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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第1页)

那高楼的房子还没盖成功,房子就卖光了,您说怪不怪?我们这样的人,买那样的房子,想都不敢想。买哪有不想买的?哪买得起呀!在这古佛巷里,不仅仅是这古佛巷,我们这样的人可能是少很少,可这很少的人一个个地加起来,那可就不很少了!您看这古佛巷,高楼的房子也有,不是高楼的房子也有,和平共处,都夹杂在一起,在高空中往下看,肯定蛮有味。我说我的孙娃,你可能很快就要转运了的。您总说我要转运,转什么运呀?我这样的人还能转运?太阳从西边起吧?我说你要转运你就有可能转运,不信你走着瞧。我这次来,就是你转运的一种先兆。哟,爷爷您还会说什么先兆这词了,这可是那些文人挂在嘴边的词呀,怎么爷爷您也挂在嘴边了?您在那里住了一段时期,变得有文化了?不瞒你说,我在那里好的很,那里都很平等。真正的平等,没有什么高贵低贱之分。睡在那里都一样,马克思、毛主席,都见到了,还能和他们在一起谈话。这都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我和蒲家的一个老祖宗见了面。细细一谈,我们这古佛巷的蒲家,竟然和我在那里见到的那蒲家老祖宗还有点关系。古佛巷的那蒲家,你们知道他是谁?他叫蒲也草。他说,他到我现在住的那个阴间世界去时,走的太急,一样东西搞忘了带走。那样东西装在一个罐子里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那个罐还在不在?他对我说,你要回古佛巷去看你孙子,别忘了帮忙找找,看那个罐还在不在古佛巷?罐?您老神不知鬼觉跑了来,就是为了找那个罐?是这么回事。快快快,爷爷,您快说,那个罐在什么地方?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周开放有些迫不及待】嗨,一个罐有什么奇的?哪里没个罐?那蒲也草是个读书人,怎么对我说起罐不罐来了?他一个读书人,要是急风急火地找一本书,那还说得过去,可他要我来帮着找一个什么罐,有些不达边,太不达边了!所以我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也就没细问那个罐的情况。回来到他们的蒲家一看,房子全都拆了,这叫我到哪里去找那个罐?哎呀爷爷您也真是,您不知道,我们这个阳间世界的人,找那罐都找疯了,您还没事的一样。哦,哦哦,这就对了,找那罐找疯了,这就对了,好,好。看来,你们真的有盼头了。好,好。好?好什么好?说了老半天,那个罐到底在什么地方?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这些重要的信息您一点都没说,好?好什么好?那我回去再细细地问问吧,事情总有个出头的。好,好好,我的事办得差不多了,我该走了。爷爷说完了话,就化作了一股烟雾,从窗户的缝隙里飘了出去。好象不远的地方响起了大公鸡的啼鸣声。谁家的大公鸡?老城区的旮旯角落里,不时有人家喂鸡养狗的,不是什么稀奇事。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可公鸡打鸣也不是时候呀,五更天它才打鸣哪!现在到了五更天了吗?好象还早吧,才和爷爷谈了几大一会儿话?会不会是爷爷那包“大公鸡”的烟没带走?烟盒上的大公鸡耐不活寂寞,正找着它的主人,没见到自己的主人,就打破常规,提前打起鸣来?周开放迷迷糊糊,不明不暗的房间里,到处瞎摸,找那“大公鸡”的烟盒。不料摸到了吴洁的身上。吴洁吓了一跳。待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骂了起来:“你这个流氓,刚干了几大一会儿,又要来干。”“谁说要干了?我在找‘大公鸡’的烟盒。”“早被爷爷带走了。”“那就不对呀,大公鸡带走了就不应该叫了哇,公鸡打鸣的时间还没到点呀,提前上班了?”“说什么呀?谁提前上班了?”周开放感觉到自己的那东西有点疼,很快意识到,是吴洁在作怪。“行了行了,别闹了,你要我的命呐?”“谁要你的命?我看看你的这东西还行不行。”“都什么时候了,还行什么呀?”周开放扒开了吴洁的手,“听到了没有?罐,刚才爷爷说的,罐,是叫蒲也草的人留下的。蒲也草就是我们古佛巷的人,看来有点眉目了。”“那个美国的中国人,易文涛,名片上不是有地址吗?”“明天就去找他,给他透一点风。”“看来,爷爷说的转运,还真是那么一档子事。”夜色渐渐地淡化、淡化。晨光静静地明亮、明亮。街道、高楼、树木、河流,整个大地都洒满了这明亮的晨光。新的一天又来到了。一个小吃的摊子前,苏银行正在过早,一碗热干面,两个面窝。面窝放在一个小瓷盘里,吃完了热干面,正准备用筷子去夹面窝,面窝一下却被另一双筷子给夹跑了。“哎哎哎,这是我的面窝,怎么啦,过抢啊?”苏银行很是恼怒,朝夹他的面窝的那人望去,正准备发火,定眼一看,一下又乐了。“嗨呀,是你老弟呀!”周开放!他正用筷子夹苏银行的面窝。当年在汉正街,苏银行做牛仔裤生意,周开放和吴洁来买裤子。苏银行一看,这两人模样不错,脑筋一转,突然生出一个锦禳妙计,就问:“两位在哪发财呀?”周开放一笑:“发什么财哟,拉兹,中国特色的拉兹!”苏银行一听,有门了,拍了拍周开放的肩膀,说:“到我店里来,瞧得起吗?”周开放说:“一个拉兹,你要我帮你做事,那是你瞧得起我,把我当人看了。……到你店里来干什么?也卖裤子?”“给我的店子当模特,怎么样?”“模特?你这不是有吗?”周开放摇了摇身边的一个塑料人模特。苏银行一苦笑:“冷冰冰的,满街都是,没一点独特性,更没一点吸引力。我要你们俩来做活的模特,工钱好商量,怎么样?”就这样,周开放和吴洁给苏银行做实人模特。苏银行的店子,生意一下火爆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后来,苏银行考大学去了,考完了大学就去读大学,汉正街的生意自然就不再做了,从此,苏银行和周开放就各奔东西了。“咳呀,咳呀,你说,你说,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苏银行忙拉过周开放,高兴不跌,“这一晃,一晃就是好几年了。”“六、七年了吧。”“怎么样,还好吧?”都是这腔调,一见面就问,怎么样,还好吧?好?好什么好?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说得清白吗?有人百万、千万,甚至亿万的搞钱赚钱!有车有房有二奶,不愁吃不愁穿,要什么有什么,想上哪里就飞到哪里,你说好不好?可是一不留神,双手被铐子铐上了,被注射死刑到那个阴间世界里去了,你说好不好?“就那样,”周开放淡淡一笑,“反正,第一,没被铐子铐上,第二,死刑注射没用上。就我这层次,没福气享受那么高级的待遇!那两样东西和我没什么缘份!”“那就是好,清白,自在。”苏银行过完了早,从桌上的小圆筒里拉了卫生纸,揩着嘴巴,朝一位端碗收筷的打工妹扬扬手,说:“来一碗牛肉面,三个面窝,牛肉面里多放点香菜。”“你怎么回事,饿到这地步了,刚从非洲回?”周开放问。“那还不至于。”苏银行一笑,“给你买的。”“你就用这来打发我?”“那你要吃什么?熊掌?鱼翅?”周开放没回答,突然定定地望着一处,还有点出神。苏银行忙着招呼打工妹,好半天没见周开放的什么动静,一转头,见周开放正盯着一个方向,看得入神。苏银行朝周开放盯视的那方向望去,没发现什么异常,就问:“看到什么了?”“走过去了,拐弯,墙的那边。”“谁呀?”“好象是张曼玉。”“哟,都四张多的人了,没什么鲜的了。”“从后身看,腰以下的那部位,34英寸哪!”“咳呀我说老弟,不简单呐你,张曼玉腰以下的那部位,你都能亲自量过。不简单,不简单!”“那地方还用我去量吗?小报上到处写的都是。”“怎么回事,吴洁不鲜了?”“她鲜不鲜那只有我才知道。”“那是。”其实都是一种穷快活,穷开心。周开放倒是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当然不是张曼玉。周开放其实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张曼玉,张曼玉能在周开放和苏银行坐着过早的这地方出现吗?除非是在拍电影。周开放看到的那个人,好象是易文涛。他怎么到这地方来了?这地方离古佛巷不大远,看来这假洋鬼子来真格的了,果真是来找那个什么罐不罐的。不行,他要是真的自己找到了那个罐,我周开放就没什么戏了。得搞点迷糊阵来,不能让那易文涛自己搞到罐,那个罐必须由我周开放亲自给到他易文涛手里去,那样的交易价钱才能自己定。“我说老兄,小弟失陪了。”周开放说着,起了身,就准备离开去。

第一百九十章

“我说老弟,什么事值得你这么火急风燎?真去找那张曼玉呀?”“没时间和你闲扯了。”周开放拔腿就走。“罐——!”苏银行突然大声说,“想知道吗?”周开放倏地停下了脚步。这苏银行怎么也知道那罐的?看来满城的人都在猫着那罐了!反正,那易文涛人生地不熟,他跑到古佛巷去,能找出个什么名堂来?不要急,也不要慌,让他去吧,没有我这个古佛巷的“土著”,他假洋鬼子只能是瞎撞。“罐?什么罐?”周开放转过身来反问,显然是在装糊涂。没装糊涂的,那当然是要探探苏银行的虚实,紧接着就问:“你做碟子生意的,怎么改做古董生意了?”“你别跟我装蒜!”苏银行口气十分的冲,“你是古佛巷的‘土著’,古佛巷的那罐,你还不知道?”看来苏银行知道一些情况,周开放就说:“知倒是知道,但我所知道的,只是听说有那么一个罐。然而那罐是个什么样的罐,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都还是老大的一个‘爱克司’。就这么回事。”“不对,没那么简单。”苏银行表示怀疑,“我就不相信,你这么一个古佛巷的‘土著’,就不知道那罐的来龙去脉?”哎呀冤枉冤枉,周开放在心里叫苦不跌。什么来龙去脉?我周开放知道那罐的来龙去脉,不就是……就是什么?还真不好说。最开始知道的,是和吴洁干那男人女人的伟大事业,干完后,吴洁无意中说,她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罐,这个罐在古佛巷,是一个姓蒲的人家留下的。后来,又是和吴洁在干那男人女人的伟大事业,正干得带劲,死去好多年的爷爷突然跑了来,说在他那个阴间世界里,一个叫蒲也草的人,离开我们这个阳间世界时,忘了带走一样东西,就是那个罐。一天的晚上,不巧碰上了一对美国的中国人,易文涛、洛娅,说,他们不远万里,从地球的那边跑到地球的这边来,就是为了一个罐,这个罐竟然是卓别林亲自到他易文涛的家里说的,你说怪不怪?“易文涛?卓别林?”苏银行别的都没听进去,就这阴阳两个世界的人,他听得清清楚楚。“对,易文涛,阳间的人,卓别林,阴间的人。阳间的人听阴间的人说,有一个罐,能改变易文涛他们公司的命运。”“哦,哦哦,原来如此。”苏银行若有所思。其实,说出了这些关于罐的来龙去脉,算不上什么情报泄露,周开放想。都算什么情报呀?没一点是着边的东西,都在云里雾里,能防碍什么大事?周开放倒要看看苏银行的虚实,他不是大声说“罐……想知道吗?”。他既然突然喊出了那样的话了,那就肯定知道那罐的情况,说不定比我周开放知道的还具体。“我说苏老兄,”于是周开放就问:“你对这罐怎么这样感兴趣?那罐在你手上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没有。”苏银行说,“你应该清楚,那罐即使就放在我们的面前了,你又能怎样?你能让它变出大把的钞票来吗?”周开放一下被问傻了,茫然地望着苏银行。“关键的不是什么罐,关键的是谁会成为这罐的买家,而且是大买家。”到底是做大生意的人,一下子就点到了筋上。“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易文涛,一个美国的中国人,怎么样,你和他有交往?”“你是怎么知道那罐的?”周开放有意避开实质性的问题,答非所问地反问。“嗨,网上的信息。还是安琴告诉我的。”苏银行一下子就被周开放牵着鼻子走了。苏银行的那什么成亨公司,周开放去过几次,那个安琴,周开放也见过面。对于男人来说,这个安琴真是人见人爱,一见到她,男人马上就会产生占有的欲望。女人都是妖精,男人都是混蛋!苏银行整天和安琴在一起,做的又是碟子的生意,那么多的碟子,什么样的碟子没看过?一不小心把那荤碟子一看,身边就是一男一女,又都是单身,受得了吗?受得了那种寂寞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每次问苏银行,这样的有利条件,沾了荤没有?干了那伟大的事业没有?不信就没沾,不信就没干过伟大的事业。可苏银行却说,而且还是非常认真的说:没有。谁信呀?真是天底下的大圣人君子了?不过也是,这种的事,能轻易说出口吗?那是人家的隐私咧。问的人就不应该轻易问,说的人也不会轻易地说。可周开放和苏银行是哥们,哥们之间,还有什么隐私不隐私?“怎么样,有点眉目吗?”苏银行被问得莫名其妙,傻着眼直直地望着周开放:“什么眉目?”周开放见苏银行那神态,知道没什么好戏,独自嘿嘿一笑:“给我装蒜。”苏银行很快领会了周开放的那嘿嘿一笑,就说:“荤谁不想沾?伟大的事业谁不想干?我又不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可那要人家愿意呀,人家不愿意,你强行的沾荤,强行地干那伟大事业,那有味吗?”不错,是个真正的男人,周开放想。男人虽然都混蛋,可混蛋中也有良知(德性)。人家不愿意的事,那就不能强求。周开放想起来,有那么几回,自己想干,想干得不得了,于是有点强求。可吴洁当时心情却不怎么好,于是很不客气地扇了他两巴掌。当时自己真是火冒九丈多高,恨不得将吴洁一下子按倒在床,狠狠地干她一下。可猛然一想,不行,不能那么的干。男人是钢,女人是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水要顺势而流。恨自己太没一点男人的良知,于是自己给自己又添了两巴掌。事后又怎么样,也就那么几个小时后,吴洁这水,顺势而流,自己的钢,用在了刀刃上,那荤,尝的多滋润,那伟大的事业,干得多带劲。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刚才我们不是在谈着罐的事吗?怎么一下扯到什么伟大事业上去了?”苏银行说,“现在别谈那什么伟大不伟大、荤不荤的事业,还是谈涉及我们生存的渺小的事情吧,罐!”“对,罐。现在伟大的事业是罐!”周开放附和着说。手机声响了。那声音不怎么响彻云霄,有点闷,不知是从谁的衣袋里发出的。于是周开放和苏银行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然后相互一笑,意思是说,你的电话,怎么不接呀?毛病!最后苏银行意识到好象是自己的电话,从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还真是他的电话。是安琴打来的,很不乐观地告诉苏银行,股票跌得惨不忍睹。苏银行还没等话都说完,很没好气地关了手机:“个板~~玛,跌跌跌,跌得一分钱都没了那才好!”周开放没玩股票,不懂股票的那些行道,自然也就听不懂,傻着眼睛直直地望着苏银行。不过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就说:“跌怕什么?跌倒了再爬起来!”这话说得轻轻巧巧,那就象悠闲的女人嗑着瓜子那么轻轻巧巧一样。苏银行听了真是哭笑不得。把自己的手机装进衣袋,想到了什么,问周开放:“刚才手机响了,你怎么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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