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突然笑了,如她往常笑容那般灵动天真:&ldo;但是我从小到大一直过得很开心,因为我有一个哥哥,他很疼我,抚养我长大。&rdo;
这个话题没继续下去,两个人都不愿多说,爱月也不问。
喝到凌晨,沈婳抱着魏子煜,一路飙着歌回了家。
回到家,魏子煜扶沈婳回房间,爱月去开热水,回来时走到房门,看到他们在接吻。
她退了出去,在客厅坐下喝茶。
没过多久,魏子煜就出来了。他仔细地关上沈婳房门,在爱月身旁坐下。爱月给他倒茶,没说什么,他先开口,&ldo;大晚上还喝茶,不想睡了?&rdo;
&ldo;没事,习惯了,不喝才睡不着。&rdo;
&ldo;今晚只剩你没讲故事了。&rdo;
&ldo;什么?&rdo;
魏子煜看着她:&ldo;今晚就只有你没讲故事了。&rdo;
爱月歪着脖子想了想:&ldo;俄罗斯的北极狐你听过了,那是要说美国的那些虎猫?要不我给你讲讲我这次去屋久岛吧,有只猴子偷了我的包,可恶。&rdo;
&ldo;说你自己。&rdo;
&ldo;我哪有什么故事,一直在读书,做科研,也没有前任。&rdo;
魏子煜笑了笑:&ldo;家里的故事也没有?我记得你妈妈是个舞蹈家,爸爸呢?&rdo;
爱月没有很快回答。
酒醉思人,此刻她脑子里浮现的,不是继父林楚平,而是她生父。
他啊,可是个伟大的工程师呢。
爱月最后说:&ldo;普通家庭啦,爸妈一样唠叨,哥哥对我又很冷漠,没什么可说的。&rdo;
魏子煜脸上没什么表情,托着茶杯,咽了口茶。
……
凌晨的成田机场,人流稀少。
因为实验室临时有事,林爱月把航班改成了红眼。
她拉着巨大的行李箱,手上还抱了不少东西,比如需要单独安检的笔记本、电路实验箱。她直接走向铺着红毯的头等舱手续办理台,东京上海这条线的头等舱,是父亲职务的福利。
打开包包找护照,手上东西实在太多,笔记本包竟顺手滑落下去,还不等爱月惊呼,一只胳膊赫然出现拯救了笔记本。
爱月抬眼,面前男生个子很高,戴着很潮的墨镜,棒球帽反戴,面部遮了大半,一身打扮也很有范儿。
爱月连忙鞠躬道谢:&ldo;不好意思,真是谢谢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