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客气了!”江湖上的人从来都是以武分辨高低上下,孟狂能在短时间内将他打倒,他就已经尊孟狂为大了,自然也就服他为门主。
“你们谁还有不服的?大可以站出来与孟某比试一番!孟某一定奉陪到底!”孟狂环眼看了殿内的人一圈,每个人都不敢与他直视,都低下了头,眼神多有闪躲之意。
裴修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他放声一笑,道:“狂儿,从此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地烈阳门的门主了,你们都听清楚,以后整个烈阳门都为孟狂所用,不管你们的门主需要你们做什么,你们服从便是了,若是有阳奉阴违者,休怪我不客气!”
“诺!”殿里,凡是烈阳门的人都统统向孟狂跪下。
“你们都起来吧,只要你们好好跟着我,孟某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下属!”孟狂说着,亲自将跪在前头的几个管事扶了起来。
“诺!谢门主!”这一声回答整齐无比,烈阳门的下属们才从地上而起。
一旁的秦墨沉,看着裴修以一种慈父的眼光看着孟狂,不自觉地紧握住了双拳,十几年来,裴修从未用这种眼神看待过自己。况且,整个烈阳门从此以后归孟狂所用,也就是孟狂几乎算是自成一派了,地位甚至要高于他这个朔风门的门主。他虽然身为朔风门的门主,但凡事还是要听从裴修的号令,还没有可以让整个朔风门只听自己的指挥,只为自己办事的地步,难道说孟狂这个故友的遗孤要比自己这个义子来得重要么?
第十七章 未央宫,椒房殿
未央宫,椒房殿
江后一身正红色的凤袍,斜靠在坐垫上,千针万线的凤袍蔚然展开,旖旎如画,头上是一顶赤金的九尾凤冠,一颗红宝石的吊坠正好落在眉心,江后多年来一直在寻求各种驻颜秘方,虽然已经年过四十的人,但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而已,江家的女子本来就生得貌美,江后自然也不例外。
北宫焰咽下口中苦涩的药茶,放下金碗,说道:“母后,我不过就是划破了点皮,没有大碍的,你何苦要每天都让人熬这些汤药,让我来喝?”
“胡闹!你身为一国储君哪里能出半年差错?那叫划破点皮吗?你回来的时候,袖子上都是血,母后只有你怎么一个孩子,你要是出点差错,你让母后怎么办?”江后的脸色颇为不悦。
“行行行!母后,我喝还不行吗?”北宫焰见着江后摆起了脸子,也只得听难以下咽的药茶往嘴里送。
“皇后,大将军求见!”江后身边的贴身女官锦娘进来禀告道。
江后点了点头,“宣!”
片刻的功夫,江野就在锦娘的带领下进入了椒房殿中。
“臣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殿下!”虽然是自己家的妹妹和外甥,但是当这一切搬到朝堂上来,关系可就不一般了,该下跪的时候就得下跪。
“平身!给大将军赐坐!”江后朱口轻启。
“谢皇后娘娘!”江野起身,退到一旁的坐垫上跪坐了下来,见北宫焰还在愁眉紧锁地喝着药,赶紧问道:“太子殿下的剑伤可好些了?”
“不牢舅舅费心,好多了!”北宫焰咽下最后一口苦药。
“大将军,你上次进宫来报的那件事可有进展了?”江后问道。
“臣无能,至今还没有下落。”江野的心一提,他知道江后问得是哪件事,嬴祖一传来消息,他就迫不及待地进宫将事情禀告给江后,那时皇帝还带着北宫令南巡,江后怒气冲天,让江野即刻安排去将北宫玄琛找出来,然后除之后快,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连最起码的样貌都不知道,他该从何找起?
江后的眉头也是一皱,没有再说下去。
“母后,舅舅,你们在说什么呢?那件事是哪件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们该不会瞒了我什么吧?”北宫焰是一头雾水。
江后叹了口气,说道:“焰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不该瞒着你了。”
“母后,什么事?”北宫焰从江后的语气已经可以判断出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事关重大。
江后屏退了下人,让锦娘在外守着,才对北宫焰说道:“是关于北宫玄琛和裴家被灭门的事。”
“他们不是天狼灾星么?”对于这个说法北宫焰从来没有过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