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听后,情绪没什么波动,至少在苏眠的角度来看,他很淡定。
她吐出口浊气,彻底死心。
这孩子不被他期待,投错了胎,她刚才的那点害怕,散成烟雾。
苏眠直接要求,“不必保胎了,麻烦您直接安排手术吧。”
薄宴沉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医生诧异,“先别着急,说不定能保下来。”
她很坚定,“我有权利决定生不生。”
现在他只是个没成型的胎芽,不算生命,趁着没有感情的时候当机立断,对大家都好。
医生看了看薄宴沉,再看了眼她,“你需要先养伤,过几天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安排手术。”
“好,”她说完,趴在枕头上,闭着眼睡觉。
麻药的劲儿过了,开始疼,脑门上一阵阵的冒汗。
薄宴沉走到她面前,“你决定好了?”
她眼皮动都不动,咬牙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都不期待他,他来就是个错误,可能在天上选爸妈的时候,挑花眼了,希望他以后能看清楚,别再识人不清。”
“指桑骂槐的骂我?”薄宴沉见她额上都是汗,眉心一动,打了盆温水拿毛巾给她擦脸。
苏眠转过头,不让他擦,瓮声回,“不敢,我现在好困,你别在这儿了,打扰病人休息。”
他表情冷肃,眉头拧着,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她不要这个孩子,说得毫不留情,就这么想跟他撇清关系。
薄宴沉闷着脸,看她别扭的趴着,白皙的手臂露出来,他给她盖好毯子。
“薄总,你出去吧,你身上有烟味,呛人。”
她真是狗鼻子,这会儿还能闻到烟味。
薄宴沉出门,找了医生给她用止疼针,然后额外提醒,“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问完觉得多此一举,孩子都不准备要了,还管什么副作用。
赵苛去交警队处理车祸的事,此时打了电话,“那辆货车是酒驾,供认不讳,现在已经拘留了,不过他当时的行车轨迹有点刻意,就像是直冲着苏小姐那辆车。”
“继续查,”薄宴沉冷了脸。
他想起老太太莫名得知他养女人这件事,于是直接去了老太太病房。
经过细致的检查,老太太没大碍,精神头也足,这会儿根本睡不着。
非要去探望苏秘书。
薄宴沉一出现,她拽着孙子,问,“小苏怎么样?”
“没事,睡着了,我有件事问您,谁告诉您我养了个女人,还有了孩子?”他问的直接。
把老太太给问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