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礼神色严肃,“我不能说。”
“还能让你研究导弹不成,你要真能造出个导弹,弄个小男孩,你知道该扔哪儿吧?”
老太太总听父辈提抗战的惨烈,吃过那么多苦,恨死了那窝偷花贼。
薄明礼没说话,为了这项研究,他的确付出了太多太多。
“这事儿我回头跟宴沉说,您别上火,以后也别乱跑了,”他知道老太太闲不住,最好的法子就是给她弄个曾孙子。
转过身,薄明礼就给薄宴沉打了个电话。
“在哪呢,现在回来,有事跟你说。”
薄宴沉回的爽快,“没时间,在忙。”
“你国家领导人啊,天天忙。”薄明礼压低声音,走到角落,用命令的语气道,“你奶奶年纪大了,你也知道,她的心愿是什么,你就不能顺她一次心意?跟舒澜趁早订婚吧,你都快三十了。”
薄宴沉轻笑,“你都五十了不也孤家寡人,我公司上下几千人,难道我不该忙?你研究所就那么几号人,反倒你忙得不着家。”
“你……哪有人这么跟自己父亲说话,太没规矩,”薄明礼鲜少管教他,现在自食苦果。
他没怎么参与孩子童年,现在薄宴沉成年,跟他没话说,他就只能拿出大家长的身份压。
可显然压不过。
“你奶奶这次去临市,是为了你的事,那女人是谁?”薄明礼放轻了声音。
薄宴沉直接回,“分了,以后谁也别问,也别催我订婚。”
“那舒澜怎么办,她可是一直认为自己是薄家的儿媳妇,当年你妈也觉得她合适……”
话题戛然而止。
提到死去的人,薄宴沉极冷,“别提我妈,你好意思吗?”
夫妻吵架闹矛盾,哪家没有,但薄明礼就是放任妻子离家,出了车祸才去医院,人都咽气了还落得不完整。
这事儿,对薄宴沉来说就是一根刺。
狠狠地扎在他心里,谁都拔不掉。
挂了电话,薄宴沉点燃香烟,狠狠抽了几口,烟雾缭绕里,不由得冷笑。
远在临市的苏眠奔波在医院和公寓之间,那天通话之后,薄宴沉安排了酒店,每天给她送营养餐。
吃得她渐渐胖了些。
脸上圆润起来,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有营养吸收,她不像之前挑食。
周景毅日日出现在医院,甚至在病房里异地办公。
“你没必要这样,”苏眠不想一大早看着他笑得过分灿烂的脸,很有压力。
周景毅将鲜花插好,打开手提,准备线上会议,“我就待几天,你觉得我烦吗?那我走远一点。”
抱着电脑走到几米开外。
苏眠,“……”
怎么能把他弄走,是个难题。
但是难题也会迎刃而解,下午那会儿,周景毅出门,病房来了个不速之客。
“我真小看了你,你是狐狸精转世吗?又开始勾搭我儿子,之前怎么说的,是不是要我索赔上千万的违约金?”
周夫人那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跟凤辣子似的,但没人家凤辣子的豪爽。
周姐眼睛一瞪,跟苏眠低声说,“小姐,有杀气!”
苏眠起身,把妈妈护在身后,现在谁也别想伤害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