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薄宴沉拉开车门,坐进来,问她,“已经抓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半个月前,”苏眠坐在角落,肩膀靠着车门。
两人中间隔着一片海。
代西娅听天书般,“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苏眠,“抱歉,代总监,这件事好像把你牵扯进来了,等我走后,这些人就不会来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绝不会是薄家安排的。”
赵苛的人,她都认识,反倒是这波监控她的,很眼生。
“我在窗户边,看到他们用烟灰烫流浪猫,有几天,公寓附近的流浪猫无故被踩死,就是他们干的。”苏眠道。
代西娅晕头,“你到底在说谁?”
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但是薄宴沉连标点符号都听明白了。
他目光灼亮,异常摄人,“你刚才是在做戏?做给那些人看,让他们好奇出面想看看我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可以这么说,显然,薄总没接住我的戏,”苏眠冷眼。
他问,“信我没害你外婆吗?”
苏眠答,“将信将疑,等待证据。”
“那么,信小宝还活着吗?”
一粒石子儿,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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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西娅不小心按了喇叭,惊跳了路边的小狗。
这是什么劲爆惊雷的绝世大消息!
……
苏眠在月嫂偷偷拿走储奶袋的时候就开始怀疑。
后来先发现了另一波监视她的陌生人,再发现月嫂常常偷拍她的视频,发给薄宴沉。
汇报她的一日三餐,每天情况。
连她一天上几次厕所都说得清清楚楚。
他没出现,却填满她二十四小时,挤满她的生存空间。
霸道,专横。
跟那三年一样,恨不得实时看到她。
但她没想过,小宝活着。
老宅里,薄明礼的书房改建成婴儿房,一面书柜,塞满了育儿书,地上铺了厚垫子,走路都没声儿。
老太太精神抖擞,用过一次解药,状态越来越好。
她抱着相册,打开,指着上面秀气漂亮的女人,“妈妈,这是妈妈,还有爸爸,你爸有点慢啊,嘴皮子不太利索。”
躺在婴儿床上的男婴,踢腾着胖胖的小短腿,嫩白的藕节胳膊在半空胡乱抓着。
急起来,吐奶了。
弄的毯子上都是。
薄明礼一进来,差点蹦起来,“怎么又吐了,胃也太浅了。”
“你以为跟你一样,牛筋胃,老牛倒沫都不带转弯的,”老太太说完,催促他去拿小毛巾,接点温水。
男婴的哭声嘹亮,小哨子似的,极具穿透力,但老宅的门窗都做了隔音处理,只有进门,才能听到。
……
冲击天灵盖的声音,就这么撞进苏眠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