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人皱眉,绷着五官,侧眸问,“好好想想?”
她硬着头皮,“是,反正现在我了无牵挂,早晚会离开申城。”
果然,蔺季松舒展了心情,靠在轮椅上,“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得了想要的结果,蔺季松没再强留。
薄宴沉系好西装扣,扫了眼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蔺老准备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蔺老有了大喜事。”
蔺季松眼神沉下,“我倒希望,早点抱个孙子。”
“您可以催一催您女儿,或者厉总,看您待他像待亲儿子,操心他的人生大事,厉总也不该,让老人家这么担忧。”
一句话把矛盾引到厉寻身上。
厉寻跟他对视,电光火石,夹杂着冷漠疏离。
“薄总以五十步笑百步,彼此。”
……
出了门,阳光明媚却遮不住薄宴沉身上的寒气。
苏眠试图解释,“厉寻打电话说他见过修复师,我担心他们知道小宝的事,过来探虚实。”
“探到了吗?”他瞥她一眼,这一眼,凉嗖嗖的,下冰刀子似的。
苏眠抿唇,说,“他们不知道,但蔺先生似乎很执着让我去京都,或者说,远离申城。”
“我看不是执着让你去京都,是让你嫁给厉寻,让他抱上孙子。”
吃了枪子儿了?
苏眠也气,上车,把车门关得巨响。
赵苛肉疼,“苏小姐,咱能轻点儿吗?别那么大劲儿,要不您也可以把劲儿使在老板身上。”
“他皮厚,我使不动,”苏眠转过脸。
车门打开,薄宴沉坐在她身边,“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就跑来。”
“有些事,当你的面,蔺季松不会说,但我稍微示弱,他会松口,现在应该抓紧时间把老夫人和小宝他们送出去。”
也不知他想什么,忽然问,“不叫奶奶了?”
苏眠握紧手指,注意他脸色不对,“你后背的伤还没好,解了外套我看看……”
她声音温软,薄宴沉再大的担心和怒气,也消了一半。
由着她脱了外套,解衬衣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肌理分明,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转过去,”苏眠推他肩膀。
他虽然板着脸,但配合,让她仔细检查。
纱布有出血,来得急了,崩开,血糊糊一片。
赵苛随行带着药,往后递的时候,多嘴,“老板那会儿急得很,就差飞过来,伤口能不崩开吗?”
这话是真的,那会儿催他开车,速度惊人,差点被交警逮到。
苏眠抹药,指尖剐过伤口周围,他呼吸就紧了。
转头握着她的腰,拎到自己腿上,“我算是看出来了,蔺季松是冲着你来的,你脑子别缺根筋,自己当诱饵,下周,你跟奶奶一起出国。”
境外也有他的势力,跟*国首相做邻居,蔺季松也不敢有动作。
薄宴沉一边说一边捏她耳垂。
把自己捏得一身火气。
没听她回答,他咬她嘴角,“哑巴了,还是刚才在蔺季松面前,被他唬住了?”
苏眠吃痛,捂着嘴,“不是,那你自己在国内,他主力不就放在你身上了。”
“我能心无旁骛地对付他,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走之前,喂饱我。”
前排,赵苛嘿嘿笑,真好,能吃上肉的老板脾气会收敛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