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烟草揣入两侧的兜里,拉着范集朝自己家去。
嘴巴不断说着:“范小子,走走走,去李叔家吃饭去,跟李叔说说这城里现在啥子情况,唉!
你可是不知道啊!这两天村里死了好多人啊!也不知道城里啥情况。”
范集身形被李叔的大手拉着往大道上走,朝着村子里走。
范集连忙说着:“诶诶诶,李叔先别激动啊!咱们上马车慢慢说。”
两个人一起坐在马车上,范集突然想起李叔说的村里出事了。
范集随即一把拉住李叔的手臂,神情焦急万分的说:“李叔!我爸没事吧!李叔!”
李叔把别在腰上的烟嘴含着嘴巴里砸吧了几口,吐出的白烟,遮住了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车轮在土地上撵出两道细长细长的痕迹。
李叔带着些许沉重的心情,用着疲惫不堪的语气慢慢述说。
“范娃子,你是不知道啊!这两天村子里已经死了十多个人了
真的是太惨了,整个人像是被泡在水里的野菜,被水泡烂了一般,奇臭无比。
加上前些日子死得人,村里已经有一半多住户已经绝户了!”
范集听得满脸苍白,直冒冷汗,随即神情又无比焦急的询问着:“那李叔,我爸呐!我爸没有事吧!”
李叔看着范集摇了摇头,示意他放轻松,在看到这个眼神的范集紧绷的神情,也随之松下。
焦急的脸色也变得放松下来,随即又连忙问道:“村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叔藏在烟雾里的脸,使范集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见嘴里的悲哀:“现在是每天都要死人,每一次死的人,都像在水中泡发腐烂。
范娃子,你是在城里待过的人,你说说这能不能解决,能不能请城里的仙长解决。”
听到这里的范集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等明日我回城里问问吧!看能不能请来一位仙长,不过李叔你也知道,请不能白请的,要青玉石。”
李叔一听神情有些激动,连忙接上范集的话头:“不碍事,不碍事,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好,玉石我到时候给村长说。
走走走,今天把你爹请到李叔家,吃顿好的!
村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马车撵着大道越走越远,距离前方升起炊烟的小村也是越来越近。
清晨,凝结的露珠顺着额前的干枯发丝滴落。
陈化真缓缓睁开平淡如水的灰眸,从昨日下午观想脑中雷祖至今日清晨。
从嘴里缓缓呼出一口白雾,抬起右手古井无波的眼神注视着缠绕在手的狰狞龙爪,雷光在其中跳动,闪烁出诡异的弧度,将四周的诡息压制住,冻住。
陈化真站起身子,活动活动枯坐了一夜僵直的躯体,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从其中发出。
其身形瞬间闪入房间内,看着压在木桌上的镇坛木,令骨爪上附着浓郁的鬼韵死死压着经书。
左手小心翼翼地握住镇坛木,缓缓将其拿起。
右手的骨爪死死按住经书,在拿起镇坛木后,观毫无异状,陈化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与此同时,一匹马车从大阳村内使出沿着直通山外的官道,承载着全村的希望朝着远方的城池使去。
青真观内,陈化真放置好《辟霄昭》后,扭身来到小院的正中间,钉杀食笑鬼头颅的阵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