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我们就在长白山转一转。”因此战结束,飞蓬放松了许多。
他还故意贴上重楼的耳廓,将温热吐息洒出:“说不定,能找到温泉呢。”
瞧着那枚一下子变红的耳垂,飞蓬忍俊不禁。
这魔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明明压着自己的时候那般强势,又是如何做到无缝切换、毫无违和的?
当日,他便抱有撩拨重楼再次破功的念头。
长白山极冷,最大的享受便是大口吃兽骨、大口喝烈酒。
人间经验丰富的飞蓬装作过往客商,去客栈买了酒和肉,委婉拒绝了店家建议他们别趁夜赶路的提议,与重楼并肩离开。
重楼的空间法术极好用,找到温泉时,酒肉尚热,只一口便浑身暖和。
酒香极醇,滋味极烈,飞蓬撺掇重楼喝了很多。
所以,当酒足饭饱之后,被重楼压在温泉中求欢,飞蓬一点都不意外。
……
重楼默不作声地瞧见,飞蓬腰背处的曼陀罗花纹,更加鲜亮明艳起来。
硕大主花的黑色花瓣更加深邃,内中金色花蕊抖了抖。四周的分枝也舒展开来,分布着的无数小花苞,比前一瞬亦稍有变大。
“哼嗯…”飞蓬吃力地转回头,那双含着湿漉水汽的眸子,不甘心地瞪着出神的重楼。
微扬的唇缓和了重楼平日的锐艳,他低头捕捉飞蓬的唇,含笑的眼眸更是温情脉脉,将低沉悦耳的笑声用吻渡了过去。
重楼笑得真好看。
……
天寒地冻之中,远处有红梅绽放,松柏矗立。
山崖下隐蔽处的温泉山洞,幕天席地交合,结界隔绝冰冷的风雪,但近处仍有妖兽四处奔走,声音不时传来。
“这时还能出神?”
……
再过几天,飞蓬这阶段修行到瓶颈,可以离开人间,就把花纹的深层含义告诉他吧。想到当时只顾着确保飞蓬安全,让他在人间也可隔界借力自保,没料到刚刻完就彼此说开,重楼有些叹息。
……
“我总会适应的。”飞蓬回眸一笑,既是道侣,就没总让重楼压抑本性的道理。
知道飞蓬是真愿意接纳最真实的自己,重楼阖了阖眼,便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还是化为灵力吧。”他抬眸深深望着飞蓬,决定从根源杜绝爱侣事后难受的可能:“别等慢慢吸收了。”
飞蓬靠在重楼怀中,笑着点了点头,同样没有再拒绝这份好意:“嗯。”
之后,他大大方方地由着重楼红着耳尖,为自己沐浴更衣、推拿按摩,渐渐就睡着了。
他们的感情愈发渐入佳境,而选择入乡随俗、融入人间的春滋剑守修吾,渐渐察觉到,自家师姐月清疏似乎隐瞒了他什么。
也许是有关敖胥神尊神降的载体,也许是有关神子手中的那把剑,但他没能问出口。
这种感觉,在认识了仙霞派白茉晴和苗疆少年桑游,和他们一起去花雾崖后,更是达到了巅峰。
但修吾瞧着桑游正对白茉晴开朗大笑,说“小晴,这些应该够了,我们走吧”,还是保持了沉默。
一行人慢慢走远,身后的火光很明亮,葬了华骝。
却不知,有黑衣人从角落中迈步而出,悄然收走华骝的内丹。
“凶魄咒,哼!”但更有人渔翁得利,从荒山野岭的长白山,一路追踪修吾等人至天师门密室,暗中把这一幕幕以秘法录下,将来引做敖胥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