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感受到,两束恨意浓郁、几乎滴血的视线,正如刀割般,扎在自己脸上。
但不肯屈服的飞蓬从来不知道,这等失去力量的撕咬,就算在纵容下破了防,也只是助兴之举,只能引得□□更加膨胀。
“啪。”暗室之门打开,重楼大步走入室内,门在身后摔上。
神将无法自抑地颤抖起来,时隔多年,终于能离开暗室。
可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魔尊寝宫,是雕花大床,是一切噩梦的开始之地。
“哼。”重楼瞧着飞蓬,饶有兴趣地笑了一声,把人掼进九重帷幔深处
……
他将人翻回来的时候,总算在那双坚毅的瞳眸里,看见了有且仅有的恐惧。
“你杀了我吧!”飞蓬很清楚,重楼带他出暗室,是想在这张曾经彻底粉碎他清高自尊的榻上,故技重施。
重楼摇了摇头,微笑着一语锥心道:“飞蓬,你现在是我的魔灵。”
“不…重楼…别这样对我…”飞蓬不由自主往床榻深处蜷缩,泪光破碎的眼底是不自知的祈求。
重楼侵上前,掐住他的下巴,温声道:“也可以,还是那句话,你服软吧。魔灵需要炼化,你失去力量、境界尚在,炼化只成功了一半。”
法力强大的魔神,能用自身精血炼化无灵智之物,让其成为魔族特有的魔灵,也是自己的分身,以执行一些简单的任务。
重楼改善了这个术法,能对有灵之物使用。但若对方不愿,便只有心中有隙,才能趁虚而入、强制炼成。
可飞蓬沦落至此,也并不软弱。唯一一次示弱,依旧不是屈服,而是求死。
“重楼…”他退缩的动作僵在当场,闭上眼睛,声音已是哽咽极了:“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要做生死掌于人手,连自我能否保留,都是未知数的傀儡。
重楼松开手,遗憾地笑叹道:“你总是冥顽不灵。”
他没再给飞蓬拖延时间的机会
……
可遍布全身的热意适得其反,只让飞蓬觉得,冷意从骨子里往上冒。不想自取其辱的他没有反抗,但仍然不自觉地发抖,却咬紧唇瓣试图一声不吭。
这预感无疑是正确的
……
“本座向来宁缺毋滥。”但这并不耽误重楼说话,他搅动飞蓬的身体,夺走全部注意力,音调却听不出喜怒:“这么多年,只碰过神将一人。”
……
重楼再次赞叹一声,似笑非笑道:“本座记得,今夜该有个雅称,叫做□□。神将轮回数次,知道吗?”
那双幽蓝双瞳一下子溢满泪水,既因恶行,也因恶言。
重楼便只笑而不语,可也做得更过分了。
……
厚重乌黑的幔帐之中,云雨始终未歇。
……
欢愉快感无数次将意识推离身体,飞蓬再分不清日月。
他甚至生出了错觉,神将的尊荣、强者的清傲都是幻梦一场。自己并非自己,只是魔尊创造的特殊魔灵,是承载欲望的坚固容器。
“放松些,你是本座炼化的魔灵。”无比温柔的声音,伴随炼狱火海的无边快意,不断消磨着飞蓬的心志。
他茫然地想,我是魔灵吗?好像是的。
这个念头刚一生出,飞蓬眉心属于重楼的火焰印记,便猛然发烫地亮起来,仿佛一簇黑暗中燃烧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