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德看着刘信行,没有言语。
刘信行先是轻轻咳了一声,而后说道:“二皇子,您这么久不找我,我还以为您要放弃姑苏州这盘棋呢。”
李诚德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聊这些事。而是问道:“刘先生?”
“嗯?”当刘信行听到刘先生这一词后,有些震惊。
“听闻你要赴任吏部侍郎,官至三品,可喜可贺。”李诚德盯着刘信行,虽说言语透露出恭敬之意,只是语气平淡之极。
刘信行微微弯下腰,轻轻道:“还得多谢二皇子的照顾。”
“听说你前段时间与一个女子接触过?”李诚德看似随意道。
刘信行心头一震,随后又镇定自若道“二皇子,并没有。我已经数月没有出过门了,府里也没有进过任何女子。”
李诚德点了点头。
“走私的问题解决的如何了?”李诚德想起来前段时间城里出现的问题。
刘信行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而后继续道:“具体事务袁修远在处理,我并未过问。”
“你找个时间,把那个胖子叫过来,有些事儿我需要他去处理处理。”李诚德沉声道。
“那二皇子,欧阳知秋那边。。。”刘信行试探性地问道。
“知秋?”李诚德先是笑了笑,而后接着说道,“不出意外,他应该是我们的人了。”
刘信行先是愣了片刻,而后接着说道:“恭喜二皇子,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
李诚德仰着头,接受着刘信行的恭维。
有些人,看似温文尔雅,实际上骨子里的骄傲,总是不可磨灭的。
即使如他二皇子也一般。
李诚德喝尽手中的茶后,扬长而去。
刘信行望着李诚德的背影,眼神冰冷。他从衣袖里抽出那一封最近的信,看完后,将信撕成碎片。
宛若一切都没发生过。
知秋在书铺的小院子醒时,已然是午时时分。颜雨安见到他这个样子,又翻了个白眼。她催促知秋赶紧去洗漱洗漱,免得无精打采。
知秋冲着颜雨安做了个鬼脸,转身拖着步子走朝着家门走去。刚一出门,恰好遇见文先生。
文先生今天很奇怪的是没有带那一把大黑伞。他见到知秋后,似乎有些开心,看见知秋要离去,便好奇地问:“小知秋,那天你给我推荐的书。。。”
知秋原本近段时间要去拜访拜访文先生的,自从上次文先生救了他,这位小少年对教书先生的印象好了许多。
自己从小便不爱读书,自然也对教书先生没什么好印象。
当知秋听到文先生的这句话,冷不丁打了个颤。这自己哪里懂什么书,无非是小时候跟着那个老头瞎看了几本书而已,这要论读书识字的本领,便是离二皇子好了他不知多少。
知秋尴尬地笑了两声,对着文先生说道:“文先生,那天我是喝了点小酒,头脑一热,就不合规矩地给您推荐了几本书,实属不该。”
文先生摆了摆手,说道:“小知秋,我这不是正要称赞称赞你吗,书不错,我从中学到的大道理虽是没有,不过这处处皆是学问,我也有所感悟。”
知秋没有搭话,只是笑了笑。
突然知秋想起了正事儿,他问道:“文先生今天是来找老掌柜吗?他可不在好久了。”
文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没关系,顺道来看看雨安这个小姑娘。”
正当两人聊天的时候,颜雨安从书铺里出来,眼角充满了笑意,对着文先生行了个礼后,询问道:“文先生,我爹给您写了封信,明天我正要送给您呢。”
“哦?信吗?那正好,雨安你将信交予我便是。”文先生露出了一个释然的表情。
释然的表情刚好被知秋瞧见,只是他没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