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伸出大手,要把被窝里头的女人挖出来,顺便帮她把衣服脱干净的时候,他就猛地发现,被窝里根本就没有女人!
而是一口黑不溜秋的大铁锅!
胡黑熊皱着眉头,一脸懵圈。
难怪刚才他抱住被子时,这里头还发出一阵阵丁里咣当的声音……
这会儿的胡黑熊还没有意识到,何青青已经脱离他的掌控,自己跑了。
毕竟在他的意识里,何青青一介女流,身子早被人打的半残,连下炕走路都费劲,她怎么可能会跑出去呢?
至于上一回她自己跑到后山,那是因为他当时太凶了,把她给吓到了。
否则在一般情况下,她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
而且,早些时候,他就已经告诉过她,她是个隐户。没有身份,没有户籍,没有自己的田地。就连这房子……,当初村里帮她销户后,就已经挂在村里的名下了。
张氏这样的女人,除了在村里找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委身,是别无生路的。
胡黑熊当初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要她。
……
此时此刻的胡黑熊,仍然信心满满。
他不觉得何青青会逃走,也不觉得何青青有勇气去寻死。
她都是寻死过一回的人了。
这人有勇气寻死过一次,就不一定有第二次。男人是这样,女人更是这样。
想到张氏极有可能是听说他回来了,藏在院子哪个地方,胡黑熊就开始在家里翻找起来。
由于这院子一个月都没人住。
再加上,张氏的大腿废掉后,一直都不方便打扫。
所以这院子已然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土。
胡黑熊到处找人时,他就只看见一层层的灰,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
于是,他眉头一皱,就立马出门,直接闯进了胡大毛七兄弟的茅草屋。
只见他一闯进门来,就提起胡大毛的脖子吼道:“我的女人呢?胡大毛,我问你我的女人去哪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张氏搞走了?还是卖掉了?”
胡大毛几兄弟被闯进来的胡黑熊质问怒吼,他们也是一脸懵。
“张寡妇不是天天在家么?”
“这一个月里,她家的院门就没开过,也没人进去过,她怎么可能不在家?”
胡黑熊见他们这样,只以为他们是在做戏,于是,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怒吼着:“没有!我去了,张氏根本就不在屋里!”
“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把她玩了,还藏起来了?又或者是卖了?”
“今儿个你们要是不说出她的消息来,年底去了战场,你看老子怎么削死你们!”
听到这般死亡威胁,胡大毛几兄弟赶紧摇头否认:“黑熊叔,我们哪敢做那种事啊!”
“上次你都把我们教训成那样了,我们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再犯?”
一旁的胡三毛见胡黑熊真想拿刀砍他们,他当即就拍了大腿道:“坏了,坏了!黑熊叔,会不会是你娘,还有你大嫂,又去张寡妇那,把她修理一顿了吧?”
说完这话,胡三毛还苦着一张脸解释:“黑熊叔,您上次吩咐我们监视张寡妇的事,我们几个最近都偷懒了。”
“这不是开春么,我们家又只有我们兄弟几个,我们都得天天上山翻地锄草播种施肥呢,忙的不可开交。”
“我估计是你娘还有你大嫂,趁着我们没注意,上张寡妇家折磨她去了。您不妨现在就回去问问,看能不能问出张寡妇的去向来?”
听了这话,胡黑熊也觉得胡三毛说的事,确实有可能,他便下意识放开胡大毛,急匆匆回家去了。
回去的这一路上,胡黑熊心里还在想,娘啊,大嫂,你们可别犯糊涂啊!别真的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否则,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