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果将头埋进他怀里,抽泣不已,安羽凡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笑着道:“你好好的呆在这里,无须担心,他们要的只是日月珠,并不是我的命。”
山果越发哭泣的厉害,眼泪不一会儿便他胸前衣服打湿,“连波瓦都无能为力,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定然对你无所不用其极,此去,你定然九死一生。我已经失去阿塔和阿帕,不能再失去你。”
她越说越伤心,安羽凡再安抚她道:“我没有告诉你,其实之前他们已多次尝试,如今我不也好好的么?所以你无须过度担心,无论他们用什么法子,总是要不了我的命。”
山果抬起头,眼里含着泪花,不敢相信道:“真的吗?”
安羽凡笑了笑,“我岂会骗你,你若不信,可去问我的那些师兄弟们。”
“可纵是那样,你定然受了许多苦。我虽未修练道法,却从小知道日月珠的厉害,这数月以来,你定是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折磨,我又如何能不担心。况且正魔不两立,就算他们取出日月珠,你侥幸保得性命,他们却又如何会放过你,到底会将你杀害。”
安羽凡忽然想起了秋莹儿,他知道,只要有她在,他就死不了的。“你放心吧,他们里面有我的保护神。”
山果眨着眼睛,“是谁?”
安羽凡默然不语,他不知如何回答,秋莹儿对他的心,早已天下皆知,可是他偏偏阴差阳错与山果拜了天地。他这样做对吗?对得起秋莹儿吗?
“是个姐姐吗?”山果接着问,她目光里闪烁着一丝警觉。
安羽凡心中后悔不迭,方才真不应该说出令她起疑心的话。
山果脉脉含情的望着他,尽管他不回答,然女人的直觉已然让她知晓答案。
她秋波盈盈,柔情道:“如果能让你活着,我情愿用我的生命去换。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你一年不来,我等一年,两年不来,我等两年,十年不来,我等十年,一辈子不来,我就等你一辈子。”
说着她帮安羽凡整理整理衣领,然后将他脖子上的那块玉佩捧在手中,又说:“山果的心就在这块玉佩里,希望你永远戴着它,不要将山果遗忘。”
安羽凡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是铁石心肠也被融化了,他伸手为她擦去眼角泪水,温情脉脉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来找你的,这一生你都是我的拖勒依干。”
山果眼泪再次涌出来,又将头埋进他怀里,“我相信你!”
两人说着甜言蜜语的情话,浑不觉其他人的存在。众人亦不忍心打扰他们,俱默默的看着。
良久,安羽凡才轻轻将她推开,“我该出去了,若再耽搁,又不知要死多少人。”
然后他又拜托杜阿道:“劳烦前辈代我照顾好山果!”
杜阿点头道:“这是老朽的责任。”
安羽凡再看一眼山果,朝她微微一笑,尔后转身走去。
山果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恋恋不舍。
安羽凡转过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推开她的手,嘱咐道:“等我回来。”说罢再次转身走去。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
纵使他心中亦万般不舍,此时此刻,都不能表现出来。
众人纷纷让开道路,安羽凡昂首挺胸,脚下不敢有丝毫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