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华派掌门彭霸天哈哈大笑两声,“我就说吉人自有天相,枉我等揪心扒肝,挂肠悬胆,他们非但毫发无伤,还收服了这许多异兽。此时此刻,我们真应当举觞称庆,只可惜这里没有美酒,”
谢罗宫掌门谢元清亦笑道:“天龙门、法王寺、蓬莱阁、天苍派不愧为天下四大门派,弟子不但个个道法高强,更是洪福齐天,看来魔族的奸计定不会得逞。”
通无仙尊望着他二人笑道:“一提到美酒,我看彭掌门和谢掌门口水都流出来了,这许多天真真将你二人憋坏了,不过两位放心,待事成返回,老道定在我天龙门好好款待大家,定让大家喝个痛快。”
彭霸天和谢元清大笑两声,“好!到时我们不醉不休!”
韩平心有余悸道:“此次我们真可谓九死一生,所幸上天庇佑,大难不死。细细想来,这也是定数使然,天道无私,魔族违天悖理,必定会枉费心机。”
通灵仙尊肯定道:“韩师侄所言甚是,天理昭彰,魔族违背天道,必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对!”众弟子倍受鼓舞。
正当群情鼎沸之时,骆天豪忽然“哎呀”一声,紧接着道:“宋师兄还未曾上来呢!”
大家这才想起宋恩华,通无仙尊惭愧道:“我们只顾高兴,却忘了宋贤侄还未曾上来。”然后急忙吩咐,“快快去接应宋贤侄!”
众弟子竞相奔向不远处的洞口,还未曾靠近,只见一只绑着鼠爪的手蓦地从那个冰洞中伸了出来,然后又是一只,紧接着宋恩华艰难的探出头来,他看到迎面而来的众弟子,不禁喜极而泣。
众弟子急忙将他拉上来,他坐在冰面上,气喘吁吁道:“了念大师和通无、通灵两位长尊在哪里,快告诉他们,我们几人都没有死,赶快想办法下去救韩师兄他们。”
此时人群被拨开一条道,了念大师和通无、通灵两位掌尊一起走了过来,宋恩华欲要爬起来,却因两腿无力,又扑通摔在地上。旁边的弟子赶忙将他搀起,他望着三位长尊急切道:“了念大师,通无仙尊,通灵仙尊,韩师兄他们、他们都没有死,他们的处境非常危险,赶快想办法下去救他们。”
他话音方落,韩平、安子荣和上官云珂等人拨开人群依次走了过来,安子荣笑着道:“宋师兄,我们早已上来多时了。”
宋恩华抬头望见他们,霎时目瞪口呆,满脸惊诧,错愕不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使劲揉了又揉,确定没有看错后,疑惑道:“你们——你们——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韩平和安子荣哈哈大笑,安子荣得意显摆道:“宋师兄定然想不到,我们是被那些磎鼠驮上来的。”
“驮、驮上来的?”宋恩华越加错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都上来了吗?”
韩平道:“宋师兄莫要着急,你攀爬万丈,体力消耗巨大,待休息片刻,我再将事情原委详细告与你。”
宋恩华看他们一个个面色轻松,神采飞扬,再看自己身心憔悴,疲惫不堪,心中一时很不是滋味。他心中有千般疑惑,当场也不好细问,便任由其他弟子搀扶着自己到一旁休息。
那些个磎鼠犹恭恭敬敬的站在安羽凡身旁,韩平请示通无仙尊道:“这些个畜生如何处置,还请师父示下。”
这时太华派掌门彭霸天道:“这些畜生虽已降服,毕竟恶性难改,难保不会再害其他路过之人,不如就地斩杀。再者兄弟们多日来食不充口,正好可以饱餐一顿。”
谢罗宫掌门谢元清亦推波助澜道:“我等已出行两月有余,只今越走越发人烟稀少,如今存粮无多,筹粮亦越发困难,不如将这几只畜生杀死,也可稍解燃眉之急。”
有许多弟子闻言争相附和,“正是!正是!好几日未曾吃过肉了!”
“别说吃肉,我的肚子好几日连干粮都未曾填饱过。”
“看这些畜生长的如此健壮,足够我们这许多人美美的饱餐一顿。”
安羽凡则慌忙站到那些磎鼠身前,阻止道:“这些磎鼠虽有罪,然罪不致死,看在它们驮我们上来的份上,饶过它们的小命吧。”
安子荣一把将他拉过来,道:“成大事者,岂可有妇人之仁,不过是几只畜生而已,何值得我们垂悯。这些畜生险害我数人于百丈湖底,虽又将我等驮了上来,然其微末之功不足以抵其弥天之罪。”
安羽凡哀求道:“这些磎鼠虽有恶行,却未造成恶果,我们何必与这些禽兽一般见识。”
宋恩华两腿颤颤巍巍走了过来,义愤道:“在湖底,这些畜生险些要了我几人性命,今又害得我穿壁攀冰,实是罪不可赦,理应即刻斩杀。”
“就是!”苏霜月举起自己的手臂,“这些畜生弄伤了我的手臂,还险些害我命丧黄泉,不杀之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不可!不可!”安羽凡忧心如焚,“上天有好生之德,求求大家饶它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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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上官云珂缓缓上前两步,心平气和道:“这些畜生按理当杀,然念其迷途知返,好生驮我等上来,亦可算功过相抵。”
骆天豪见师妹如此说,他自是站在她一边的,便也道:“我们修道之人,向来讲唯真而动,唯善而行,唯美而崇。以至诚为道,以至仁为德。行恶之人犹可宽恕,又何况这几只畜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争执不下。那些个磎鼠静静的站在一旁,抬着头不明所以的望着这许多人,浑未感觉到杀气的到来。
通灵仙尊见众人吵吵嚷嚷,便拨开人群,不屑道:“几只畜生而已,杀了便是,何须争来争去。”
“师叔,饶它们一命吧。”安羽凡苦苦央求。
通无仙尊望着大家道:“大家言各有理。如今山高路远,我等存粮无多是实,常言道,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这几只畜生若与我等无扰,自可安居洞中,然今伤我弟子,耽我行程,就算将其斩杀,说起来亦是其咎由自取。”
“通无道兄所言甚当!”太华派掌门彭霸天高声道,“此去柔然不知还要多少时日,而沿途越发人烟稀少,就是鸟兽也不曾见得几个,斩杀这几只畜生,少说也可抵我两日口粮。”
“是啊!”谢罗宫掌门谢元清亦高声附和,“这几日我等节衣缩食,省吃俭用,每日虽还能吃上两餐,却不能顿饱,许多弟兄们早已是饥肠辘辘,这些畜生就是不来相扰,被我等发现也要将其斩杀,更何况其自来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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