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珂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心底莫名升起一丝恐悸,但还是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道:
“只要你不需要我再次去巫族求取不死之药救你,你便没有机会再让我抛下你。”
“那就好!”安羽凡嘿嘿笑两声。
“不过,我不允许你再说这样的胡话!”她命令道。
虽然如今的他道法通玄,世无敌手,但在这多事之秋,她生怕他的那句话会一语成谶。
安羽凡倒没意识到什么,“好!我不再说就是!不过你一定要将我们的过往一点一滴全都告诉我,若不然我这心里总感觉空了半边一般。”
“好吧!我知道早晚拗不过你!待日后我将我们所有的经历都慢慢告诉你便是!”
“说话可要算数!”安羽凡这才欣慰的笑了。
上官云珂忽然感觉他像个小孩子一般,所以故意伸出个小指,道:“还需要拉钩吗?”
安羽凡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将她整个手都握在手心里,“拉!当然要拉!”
笑罢,他又看着她道:“想不到你现在倒也学会了开玩笑,和以前的你真是变了许多。”
不过,他所说的以前,最多也不过两三个月。
听他好像取笑自己,上官云珂也不由想起自己的以往,是啊,她心想,他若是没有丧失记忆,肯定会对自己的变化更加惊讶。
想到这里,她或许是对自己的变化有些不满,娇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你和秋莹儿,才把我熏染成这般样子!”
安羽凡却不以为然,摇摇头道:“你别怪我们,再远的事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从巫族回来后,在福星城外第一次遇到你时,你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当时的你真有些冷若冰霜,咄咄逼人,非但叫我‘登徒子’,还将我的胸口刺穿。”
提到当时情景,上官云珂十分不好意思,霎时羞红了脸,“谁让你当时戴个面具,我问你名字,你却还说叫什么‘何铭恩’,我明明一直等你,你却假扮别人来骗我,说起来也是你自找。”
安羽凡苦笑一下,“说起来还是怪那九尾狐,让我们相见不识。不过她做梦也想不到,她虽然设法拆散我们,我们却还是走到了一起。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
“那么,当时你为何要化名何铭恩?是铭谁的恩?秋莹儿吗?”上官云珂眼里明显有一丝妒意。
“当然是铭记你的救命之恩!”安羽凡知道她心中所想,淡淡一笑,打消她的疑虑。
“胡说!”上官云珂不信,“那时候你何尝记得我,你一定觉得是秋莹儿救了你,一定觉得她才是对你最好的人。”
安羽凡解释道:“那个时候我虽然不记得你,但自我从巫族回来以后,一路之上不断有人向我提起你的名字,所以我觉得这个名字对我一定非常重要。回想起以前的事,我总感觉自己脑子里好像少些什么,可又一点也想不起来,有时候想得久了,头便会痛起来。而且,晚上睡觉,我也会时常梦见一个女子,她远远的站在我的前面,一直都看不清楚面貌。当我向她走近,她却突然就消失了。如今再看,我梦中的女子不正是你么,所以在福星城我再一次看到你时,便觉得你的样貌好生熟悉,也所以才被你当成了‘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