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途之上,除了袁真和他的心上人说着临别的悄悄话,其余却没有说什么。在走了将近一公里的路程,柳隐终于忍受不了空气之中的压抑和公子对自己的冷淡,就加快了步伐跑到袁承志身前,然后一纵身子扑到了他怀里,不断地哭泣了起来,同时伤心地说到:“公子,我不想与你分开,你身边不是缺少一个端茶递水的丫鬟吗?就让我与你一起走吧!”
听见柳隐如同杜鹃般的凄厉声音,所有人难以拒绝她的请求。袁承志连劝慰她的话也难以启口,就将目光投向了柳欣,可是她早早地将头转到了另一边,而当他的目光转到另外五人身上之时,他们也同样地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袁承志想起了一个人来,在小说之中‘本来’就没有出现过的袁真,反正自己也不会遇上危及生命的情况,并且自己在这一年的时间之中也配制出了好几样保命的毒药,也就对他说到:“真叔叔,你也留在这里,好保护她们的安全。而我们以后会尽挑小路走,也不会遇上官府之人,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好了,如是,你就不要再伤心了。最迟明年,我就会来看你的。”看见在自己怀中不断哭泣的柳隐,不会安慰人的袁承志不得不说出下次见面的大概时间。也让柳隐听话地停止了哭泣。
袁真听见自己以后将离开,就急了起来:“公子,老爷吩咐过我,以后不能够离开公子你的啊。”
袁承志看见站在下风口的袁真根本不听自己的建议,更是将自己父亲的‘鸡毛掸子当成了令箭’,虽然喜欢他的忠心,却又不得不想法将他留下,因为他更担忧离开之后姐姐的安危。心中想到,这是你自己不听我的话,我就只有将你当成白老鼠了,让你试验一下我新配制成的十香软筋散,如果连你也被毒倒的话,你以后必然就会更加的听我的话,而江湖中人也没有办法将我捉住。他迅速将手伸到了衣袖之中,拨开了瓶塞,让瓶中刚好对着下风的方向。
“公子,小心,有……”,袁真腿向袁承志的身前跨出了半步,口中也提醒着袁承志。可是连最后的“毒”字也还没有说出来,他粗壮解释的身体就“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在地上狠狠地砸起了一个大坑。看见这样奇怪、突然的事情发生,其余人都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袁真,想明白他到底是演的那一出戏。
袁真在袁承志一打开瓶塞的时候,就闻到了空气之中的异味,本来还想提醒和保护自己公子。可是药性发作得太快了,一瞬间,他就全身筋骨酸软,内力也半点发挥不出,因为跨出了半步,人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袁承志对袁真更是喜欢,口中却不得说到:“就凭你这样的反应,还想行走江湖保护我?连我这第一次使用毒药的人也可以将你放倒,你如果遇上邪教之人,必定被他们炼成专门杀人的毒人。你还是在这美丽的秦淮河上保护好欣姨和日是吧!这也是我对你下的第一个命令。等我炼成了绝世神功再来找你,你再与我一起闯荡江湖吧。”说完,从衣袋之中拿出了一个小瓶交到了柳欣的手中,另一只手同时将柳隐交到了她。然后就与孙祖寿五人一起离开了。
其实,修炼到大乘境界的话,身怀九阳神功之人是不会畏惧毒药的,在几百年前,张无忌也没有被十香软筋散所毒倒。可袁真本来就是糊涂地修炼成神功,而对内力的运用也是一知半解的,也就不能够完全抵御十香软筋散,仅仅头脑还是保持了清醒。听过自己公子的话,虽然自己是他手下的第一个不幸者,袁真心中却是高兴无比,因为公子以后就可以凭借毒药来防身,自己也可以安心地在秦淮等待公子。
当闻了闻丑气熏天的解药,袁真一式‘鸽子翻身’就起来了,口中高兴地说到:“公子真是太厉害了,太聪明了。”
正文 第一章友邦书生,姗姗迩来
宁静而充满乡土气息的乡村生活是袁承志一直所向往的,在离开秦淮后,他就将自己当成普通农人家庭的孩子。每天上山割草放牛,下水摸鱼扳螃蟹,日出而出,日落而回。另外两世很喜欢兵法的他,在闲暇之时就着研习各种兵法,也以此来打发时间。同时等待着八月十六的到来,因为那一天他会率领父亲的部下于圣峰嶂祭奠亡父。所以,这一年,他也没有千里迢迢地回到秦淮去过,也是他过得最惬意的一年,过上了从未体会过的童年生活。
这天身着标准牧童打扮的袁承志,骑在牛背上转到了茅屋前面,却见朱安国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一人做书生打扮,还有一人像是这书生的书童,而最后的人身材魁梧,满脸浓须,约莫四十来岁年纪,像是这书生和书童的随声侍卫。
“朱叔叔,他们是谁?”袁承志放下手中的兵法书,问道。
“这个,我也没问,你们是?”朱安国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叫张朝唐,从南海渤尼国而来,想上京考取功名,恰逢乱世,遭奸人陷害,正好被这位杨鹏举杨壮士遇见,幸而搭救,现下正逃避奸人官差的追捕。这是我的随从张康。”张朝唐语速很快,也显示出了他急切的心情。
袁承志一听得他自我介绍,瞬时就明白了他们的身份。这张朝唐,这次回中土应试,是希望能够考得个秀才、举人,有了中华的功名,回到浡泥来好光宗耀租,也顺便可以回乡好好地观光上国风物。正是《碧血剑》里面第一个出场的人物,他怎么会不记得?
“朱叔叔,你就把他们藏好啊,免得被那些官差给抓着喽。”袁承志笑着说道。
“好咧。三位请跟我来吧。”朱安国应下袁承志的话,向着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听到袁承志愿意帮助他们逃避官差的追捕,张朝唐他们自是千恩万谢。并对袁承志深深地做了一揖。张杨康三人也同时对他的装束仔细地观摩了一翻,头顶用红绳扎了个小辫子,脸色黝黑,一双大眼却是炯炯有神。
朱安国对袁承志道:“你把马带到山里去放草,天黑了再回来吧。”袁承志应了“好!”急急地牵了三匹马转身就走,因为他刚才就被三人看得很不好意思了,自己一年时间因为一直受到阳光的照射,也越来越黑了,心中想到,过了这一阵子,我要少接收一些日光浴了。
朱安国带着张杨康三人直入后进,走过天井,来到一间卧房,撩起卧房床上的帐子,露出墙来,伸手在墙上一推,一块大石翻了进去,墙上现出一个洞来。
“你们进去吧。”朱安国对着三人说道。
张朝唐,杨鹏举,张康三人依言走了进去。这才发现这里面是个宽敞的山洞。这茅屋倚山而建,正好建在山洞之前,若不把茅屋拆除,谁也想象不到会有这么一个藏身之所。三人躲好之后,朱安国便关上密门。然后道:“你们暂且躲在这里,待官兵走后,我再放你们出来。”
说完,朱安国的耳朵转了两下,听见外面已远处传来了陌生人的脚步声,明白是那些官兵追到了,迅速离开了卧房,向外走去。
朱安国也起步走到茅屋一旁继续锄地,不一刻,公差已率领军士追到。那老王向他大声吆喝:“喂,看见三个骑马之人从这边过去了吗?”
朱安国假意哆嗦了一下,颤抖着往小路的一边指了一指,道:“早就过去啦!”公差军士奔出了七八里地,不见张朝唐等踪迹,掉转马头,又来询问。他又装聋作哑,话也说不大清楚。一名军士骂道:“他妈的,多问这傻瓜有屁用?走吧!”一行人又向另一条岔路追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山洞石门轧轧作响的开了。朱安国手持烛台,说道:“请出来吃饭吧。”杨鹏举首先跳起,走了出来,张氏主仆随后走到厅上。只见板桌上摆了热腾腾的饭菜,大盆青菜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