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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节田被杉本问到三年前的9月18日的“不在场证明”时,让他感到非常遗憾的就是自己在当天因为要长期去国外采访一段时间,而被同事们拉去参加壮行会了。那天他一直喝到深夜才回家。
他醉得不行,同事不得不送他回家,所以后来的“不在场证明”就只得由他离了婚的前妻来证明了。要让这位对他视如陌路的前妻为他真实地进行证明,简直比登天还难了。
(警察到底为什么怀疑这些?)
节田实在弄不明白警方的意图。
但是就像杉本讲的那样,目前自己是和清子生前关系最密切的男人了,警察不得不重点怀疑自己,为了澄清自己,就得早一天抓住凶手。
但是自己也非常不明白被害的司机和清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在清子生前一次也没有听她提起过“川岸一义”这个名字呀!
但也的确不能让人解释,她为什么非常仔细地留着这张仅仅用过一次的叫车名片呢?这样想来,他们其中一定还是有着怎样的关系吧。这会不会和清子的被害有关系呢?
杉本找到自己,说明警方已经开始着手调査了。节田也开始自己试着进行了调査。
幸好自己的职业是记者,有着相当大的自由性。他决定首先去川岸生前工作过的龟子出租车公司中野营业所去了解情况。
这家营业所位于中野五丁目的冲着中野大街一面的。这会儿只有几辆等着调度的车辆,整个营业所里显得无所事事。
节田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提出想打听一下叫川岸的人的事情。对方认为节田一定是搞错了。虽然他是记者,但是一般人认为记者满天飞,不再热心记者的采访了。
“报社的人很久以前就来过了,而且前几天警察还来了呢!”接待节田的营业所所长对他说道。
“我还是想打听同样的事情,您没有听到过一名叫岛崎清子的女士直接叫过川岸先生的车吗?”
“警察也这样问过我。三年前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不过我不记得叫岛崎清子的女士直接要过川岸先生的车,我还问了当时在职的司机,他们也没有这样的印象。”
“运营记录都留着吗?”
“都有乘客姓名这一栏,但几乎司机们都懒得记,只是记一些去哪里、出发的时间、到达的时间、仪表的记数、高速路费用和打没打车票等等。川岸被杀的时候,他的车里还留着运营记录,也没有记乘客的姓名。”
“那天的运营记录怎么样?”
“当然也让警察看了。”
“川岸先生的车后来怎么样了?”
“警察检查后就退了回来。但是谁都觉得太晦气,就当废车报废了。而且车上还有被撞的痕迹嘛!”
“还有被撞的痕迹?”
“倒不是多大的撞伤,只是后部的保险杠和后备箱的盖子有一些瘪。因为早晨出车检査的时候还没有,所以肯定是当天在运营中发生的。”
“对开车没有影响吧?”
“没有。”
警察应当了解的事情,节田一句也没有漏掉。他想暂时记住汽车被追尾的事情,然后又问道:
“川岸先生的家人怎么样了?”
“好像是在阿佐谷一带住着,但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住在那里。”
“他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听说那时有夫人、女儿他们三个人。他的女儿那时在上职业高中,现在已经工作了吧。”
“能告诉我他们家的住址吗?”
“我只知道三年前的住址。”
“那也行啊。”
节田知道了地址后,就搭上了一辆刚刚回来的空车驶向了阿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