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想着该怎么把皇后好容易换来的“暂时”变成“永远”的时候,情形却顿时扭转了过来。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夏盈盈却主动找上了乾隆,并劝说乾隆放弃。当然,他们究竟密谈了什么,大家都不很清楚,只知道夏盈盈走后,乾隆再也不提要带夏盈盈回京的事情。
可硕翁科罗却告诉静斓,御前侍卫中有一人曾经被皇上单独叫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而他消失的时间,正是夏盈盈找乾隆密谈的第二天。不过,硕翁科罗的重点在于,在乾隆和夏盈盈密谈之前,令妃曾经悄悄去找过乾隆。
令妃!静斓真想现在就给她一耳光。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强援,并且讨皇上的欢心了吗?
静斓相信太后也必定是知情的,可她看上去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怕太后已经准备好后手了吧,静斓是这样认为的。
四月初的时候,京城来了急报。乾隆最小的弟弟果郡王弘曕薨了。
在乾隆登基的时候弘曕才两岁,乾隆根本就是拿他当自己儿子养大的,对他极为宠爱。如今弘曕一去,乾隆哪里还能继续在杭州呆下去。
南巡队伍总算是回程了。
静斓知道乾隆这些日子哭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只是不知道他哭的是自己的弟弟还是自己的“众叛亲离”。
静斓回到了翊坤宫,见到了她的宝贝们,才终于放下了心。
“额娘,永琳好想额娘。”
“额娘,你怎么才回来。”
看着扑过来的两个孩子,静斓也顾不得疲累,摸着他们的头先好生抚慰了他们一番,又检查了他们的功课。当看到孩子捧到面前的佛经时,静斓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有这样懂事贴心的孩子,就算宫里步步惊心,她也觉得心里暖乎乎的。
五阿哥虽然不情不愿,但太后心意已定,陈知画还是被太后接进了慈宁宫,接替了早就出嫁的晴儿。
陈知画是个心思灵巧的聪慧姑娘,知道如何伺候老人,如何讨老太太欢心,很快就让太后对她越来越满意。
五阿哥重新使出百般手段来讨好乾隆,让乾隆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都二十五岁的五阿哥终于能够上朝听政了。他的兄弟们齐齐叹气,大家都是十来岁就多多少少参与一下朝政了,可这个五阿哥都到二十五了才第一次跟政务打交道,居然还这么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实在看着碍眼。
“什么?太后真的说了要让五阿哥娶陈知画做侧福晋?”静斓很是讶异。
“回主子的话,这事儿奴才听得真真切切,确实如此。”贺全低头回道。
“也没有抬旗之类的?”那可是侧福晋呀,不是什么侍妾或是格格,陈知画一汉女,怎么可能做侧福晋呢?当初世宗皇帝的侧福晋李氏和年氏,虽然一个是汉军旗一个包衣旗,可都是官员之女。而当今的太后,当年从四品官员之女,出身满洲镶黄旗,也不过是一个格格罢了。静斓不诧异都难了。
这太后和皇上,是真的放弃了五阿哥了吧,不然,也不会什么人都往五阿哥身边儿扔了。
静斓得知此事不久,茗媖就跑来静斓这儿哭诉了。
“娘娘,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呀,她一汉民出身,竟然和我一样做五阿哥侧福晋,我的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她这不是打我们索绰罗家的脸面吗?”之前让一个出身不如自己的人做的嫡福晋,虽然有些不乐意,却也为嫡福晋压不住自己而暗喜。可现在,让一个地位比自己低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女人和她平起平坐,她就是无法忍受。
“那种出身,就算太后喜欢,做个格格也就顶到天了,怎么能做侧福晋呢?”茗媖哭得肝肠寸断。
“你急什么?”静斓忙止住她的话,“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怎么越来越藏不住话了呢,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见茗媖一惊,向四周张望,静斓才又道:“好了,别担心,听说你来的时候就知道你受不了了,我早就把人都遣散了。”
茗媖不好意思的笑笑,重新招了人端水进来梳洗了一番。
“你担心什么,那陈知画那样的出身,怎么可能越得过你去,你只管守着你的两个阿哥就是了,何苦管这许多呢?而且,这也是你的机会呢。”
“机会?”茗媖有些不解。
“你呀,是不是只听说了陈知画会成为五阿哥侧福晋,却不知道为什么五阿哥会乖乖接受?”小燕子厌恶陈知画大家都知道,五阿哥也完完全全顺着小燕子的意思,也公开表示过绝对不会娶陈知画。
“难道这还有什么内情?”
“当然有了。那小燕子的身世太后和皇上已经查明了,据说是冤死的官员方之航的后人,皇上和他们有灭门之仇。”静斓在她耳边说道。
“天哪!怎么会这样,太危险了,谁知道那萧剑和小燕子会不会想要报仇行刺,实在太危险了!”茗媖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了。
“可不是吗。所以太后和皇上就把萧剑关了起来,逼着小燕子和五阿哥同意知画入门,否则就杀了萧剑。如果他们同意知画入门,那么知画和五阿哥新婚之日,就是萧剑自由之时,也是小燕子可以正式呆在五阿哥身边的时候。当然,小燕子只是一个格格”
“皇上怎么可能同意放过萧剑这样的危险人物,须知斩草不除根,遗祸无穷呀。”
“你说呢?”静斓笑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虽然太后和皇上口头上答应了放萧剑一条生路,可却再不准小燕子和他相见。那萧剑是生是死谁能知道?小燕子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