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这人一路上的怪异举动,以及他的一些和老痒一模一样的习惯,越发觉得这人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就连这尸茧也有古怪。
这东西这么大,搬又搬不走。费了这么大的劲总不可能是来观光的吧?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样想着,无邪仔细观察起了这个尸茧。
然而一抬头却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原本连强光手电都无法穿透的尸茧竟然变的清晰可见。那里面封着的是被放大了数倍的老痒,就连疤痕和一些细节都一模一样!
王老板显然也是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了一跳,猛然转头看向无邪。
此时的无邪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胖子的那句话:我枪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颗子弹。
无邪瞬间惊醒,一下子便想通了这里面的关节。
“别动!”
无邪大喝一声,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慢慢地走到了王老板地身前,摸向他的上衣口袋。
口袋空空如也,却证实了无邪一直以来的猜想。
瞬间,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你的上衣口袋里什么都没有,也根本装不下那么多的压缩饼干和水!那你的那些东西,还有对讲机是从哪里来的?”
无邪有些激动,又想起了他这一路上的异常,怒不可遏的说道:“我是该叫你王老板还是老痒?回答我!!!”
王老板冷哼一声,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体型慢慢变得消瘦,容貌也发生了改变,逐渐变成了老痒的样子。
“我从小就骗不了你,长大了还是这样。从来就只有你骗我的份。”
“果然是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困难你可以说啊!你到底要干什么?”无邪心里充满了失望,“算了,你要干什么也和我没关系。”
说着转身就要走,这时老痒拉住了他,“老…老无你别走,骗你是我不对,可…可就是因为你是我发小我才骗你来这里的。”
这话题在路上二人已经吵过一次了,无邪实在是不想和他继续吵,要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
老痒见实在没办法,只好和他说了实话。
“这一路上你没有觉得这棵树有问题吗?”
说着又从空空如也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无邪看他一眼,没有接,老痒笑了笑,自顾自的说道:
“我在千禧年的时候,和一群辽省来的朋友一起来过这里。当时是从一片榕树林下来的,直接就到了青铜树顶。
来的时候一共十八个人,可在后来就剩了我一个。
我好不容易从这里出去,想着尽快把手里的东西盘出去。谁曾想就在省城找买家的时候,被条子给点了。
这一进去,就是整整三年,我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我妈。
可你知道吗?我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恶臭。我推开我妈的房门,发现我妈就孤零零的一个人趴在缝纫机上。我走过去轻轻推了她一把,才发现我妈她早就没了。
皮沾在了缝纫机上,肉也始腐烂。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被蛆虫啃成了空腔。
我处理完她的后事之后,就一个人待在家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心都随着她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