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须昂看着她,胳膊肘撑在桌面,朝她耳边凑去:“说什么你才会相信,她不是我的初恋。”
“我觉得你这人很奇怪啊,”耳朵痒痒的,覃缓悄悄朝旁边挪了一下,“否认这么多遍也很奇怪啊,好吧,她既然不是你的初恋,那你说谁是你的初恋?”
江须昂:“……”
“看吧你也说不出来,”覃缓拍了拍他的胳膊,“别挣扎了大兄弟。喜欢上她也不是你的错,充其量眼睛不太好罢了。”
“……”
“不过我觉得她是不是年纪大了没以前有气质了,”覃缓撑着下巴,“照片雾蒙蒙的感觉还不错呢,现在……”她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蒋依白,“一般吧,没以前好看了。”
根本就不是同一人,哪来的以前和现在。
江须昂将指腹落在陶瓷杯的边缘,沿着杯口缓缓滑动着,若有所思道:“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啊?
覃缓猛地收回来,瞳孔微微放大:“哪、哪有啊?”
“没有吗?”
江须昂抬眸看向她,不置可否。
“没有啊,”她解释道,“我就是有些不甘心。”
“什么不甘心?”
“有的人在荒郊野外是食物链的顶端,无所不能牛逼轰轰的样子,回到城市就怂了。”覃缓揪着美甲,之前因为工作不方便,她自行将美甲剪短了,显得没那么好看。
“你被她压在脚下,那就显得我们几个更没有尊严了,我肯定不甘心啊。”
江须昂:“……”
内心一汪春水,瞬间被她一段话压得失去了活力。
覃缓心虚地摸了下耳朵,无所适从地捧着茶杯浅抿了一小口。
桌上的人陆陆续续来齐,覃缓一直在剥巧克力:“你没有其他同学来吗?”
江须昂扫视一圈:“有她自己的几位朋友,我不熟。”
“好可怜哦,”她面露怜悯,“你肯定就是被针对了,还得贴个份子钱。”
“……”
江须昂把自己礼包中的巧克力丢给她,试图堵住她的嘴。
婚礼化繁为简,覃缓吃着江须昂的巧克力,在新娘与新郎接吻的时候看了江须昂一眼,后者波澜不惊面无表情,覃缓在心中偷偷地吐槽道:装。
男人啊,就是好面子。
自诩队长的男人啊,更是好面子。
婚礼实在没意思,终于能吃菜时,她肚子里已经填满了巧克力,没什么食欲。
新郎和新娘挨个敬酒,覃缓用最优雅的姿势站起来时,左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覃缓?”
一位中年大妈和新娘的父母站在一起,一脸惊讶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