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彰等人松了口气,一边调遣族人守城,一边调查内外情况。
当然不是盘查勾结魔道之事,而是尝试与外驻子弟取得联系,
这一查之下,冷汗都差点流出来了。
十多处驻地,有七八处断了联系,剩下的两处,是李迁年刻意给他们留的。
很明显,其他三大势力被栖栈城说动,准备对严家动手,说不得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
严家原有八位御灵境修士,一个死在五阶妖兽手上,两个落入李迁年手中,一个常年驻外打理生意。
现如今城中只有四名御灵境修士,其中一人还断了只手,实力大减,族人修士只剩千余,其他的都是老弱病残。
有李迁年等人在城外蹲守,连跑路都难。
留下来更是没有活路,等三大势力援兵齐至,就只有死路一条,更别提天元门那边,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手前来。
“哼。”
一个白衣青年冷哼一声,“那姓李的既然如此逼迫,我等不如尽起大军,与他拼死一战。”
“大家也看到了,抛除些乌合之众散修,对方人数也就与我们相当,论御灵境修士数量,各位叔伯也不会差了他们。”
“只要打退了他们,是走是留都能从容选择。”
严彰面露意动之色,却被严珲出言制止,“如此一场大战打下来,我严家还能剩几个人?”
“届时守不住家业,严家就名存实亡了。”
“若是不慎败了,严家一众老弱妇孺又当何去何从?”
面对这位长辈,青年不敢再放厥词,严彰忍不住问道,“二叔以为,我们接下俩该怎么做?”
“向那位李城主求和。”
“严家与栖栈城结怨多年,我等之前又派人前去袭击栖栈城守卫,他们抓到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我们?”
“毕竟我们犯的可是勾结魔道之罪啊。”
严珲开口道,“栖栈城与严家有怨,那位李城主却是未必。”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袭击,也未等其他三家到场,将我等困死,而是直接站出来宣战,很可能就是一个信号。”
“毕竟天元门缺钱,对门下弟子的奖赏俸禄大打折扣,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就算花费代价将严家拿下,也未必能得多少奖赏,还不如在我们身上轻松捞一笔。”
严彰闻言,思索良久,颇为不甘道,“只是如此,严家真就要元气大伤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大陆西北局势尚未平定,天元门未必守得住这偌大地盘,迟早要被星魔宫吞并。”
“只要族人还在,保住有生力量,我们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只能如此了。”
严彰轻叹一口气,对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道,“四弟,与那李迁年交涉之事,还得烦劳你走一趟。”
此人名叫严琅,在家族中排行第四,御灵境初期修为,一脸严肃道,“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兴盛存续……”
……
傍晚,城外营帐之中,李迁年端坐首位,庄鸣三人居于两侧,正在商量些事情,周边多是心腹。
有弟子入帐通报,“禀师叔,严家来使求见。”
李迁年轻笑一声,“终于来了,让他进来吧。”
“是。”
那弟子拱手领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