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江昭阳和颜以冬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因为毛桃已经伏法,江昭阳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再跟颜以冬住在一起了。
他刚回屋躺在床·上不久,就忽然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拉开房门一看,颜以冬正一个人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他把身体轻轻地斜靠在门框上问。
颜以冬瞬间把刚才的忐忑丢进了天上的云里,骂道:“滚!”
“那你这是干嘛呢?”
“我是……我不过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刘队和飞雪都牺牲了,我们……没事吧?”颜以冬终于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心里话。
“哟,没看出来,求生欲挺强的嘛!”江昭阳笑着调侃道,“颜小姐,古人云——生死有病,富贵在天。你今天就且回去安心地喝一瓶小酒,老实睡你的去吧,别瞎操这么些闲心了!”
颜以冬的表情又重新变得局促起来,“可是……”
“你又可是什么?”江昭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
“我的二锅头喝光了!”
“卧·槽……”
于是,江昭阳刚搬出来,又匆匆忙忙地搬了回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的作用竟然跟二锅头一样。
·
第二天一早,一直习惯晚睡的颜以冬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另一边床·上早就没了江昭阳的身影。
“江队去哪了?”她推开门,向还在四周警戒的仓鼠询问道。
仓鼠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笑眯眯地道了声:
“嫂子,早上好!”
颜以冬:“嫂子?”
她回头看了看那扇刚刚关闭的房门,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认下了这个“光荣”的称号。
“他去哪了?”
“他喊上地方的同志去刨坟了。”仓鼠抿嘴一乐,两颗大白牙闪烁着白玉一样的光。
“刨坟?谁的坟?”颜以冬瞬间脸色一紧。
“说是在古墓里发现了多余的尸骨,需要确认一下。”
“哦。”颜以冬瞬间明白了过来。
还没等她返回屋里,江昭阳已经和一群拿着铁锹的警察笑着从门口走了进来。
颜以冬还没开口,带他们进村的赵如新就率先打起了招呼:
“嫂子好!”
“嫂子好!”
“嫂子好!”
“嫂子好!”
“……”
众人连连附和。
颜以冬忽然忘记了自己刚才想问的问题,整个人完全石化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