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滕翼早已喝得满面赤红,眼神迷离,一双明眸半眯著看看李承宪,嘴里不知喃喃著什麽,竟一头栽倒在李承宪怀中。
李承宪慌忙抱住滕翼,又唤了他几声均是毫无反应,拎拎酒壶竟已空了大半,这才知他竟喝了这麽多,醉死过去。
看看大厅中酒宴已罢,众人早已喝得放浪形骸,有些人干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瑞王等尚清醒的人也由眠月楼老板安排去後院厢房中歇息。
李承宪看看滕翼醉成这样,便也向旁边的仆从问明路经抱著滕翼向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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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楼。後院厢房。
天上明月正悬,清清朗朗照著,一片幽静,前厅酒宴喧嚣已渐不可闻。
李承宪抱著滕翼走进一间厢房,不想眠月楼後院别有洞天,相当深邃,此处更是僻静。
李承宪将滕翼放进屋中塌上,点燃屋中灯火,给他拉上条薄被,这才歇下来,也坐在塌边看著他。
这小子平日里活泼灵动,张牙舞爪,此刻难得如此安稳乖巧,才能细细看看他。正想著,塌上的人却不安稳的翻了个身,手臂一挥正中李承宪脸颊,身上被子也被蹬到一旁去。
李承宪不由苦笑,摸摸热辣辣发疼的脸,暗叹睡著了还这麽不老实,只得再为他掖好被角。
看著他睡梦中也是不安分,皱著眉嘟囔著,也不知他到底在说什麽。
不知他的梦里可会有我?李承宪不禁又是苦笑,即使有,也是当他姐夫一般吧。
在灯下细细看著他那张脸,心中渐渐生出些莫名的情绪。想著自己认识他近一年来,到底为他费了多少心,耗了多少情?为他几番大起大落,每每以为终於得到了他的心,幸福得仿佛飞上了天,下一刻却又被他一个翻脸深深打落谷底。有时真想放弃算了,就这样好了,等到自己终於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上了战场,不知死在了那个角落,这才终於能放下他,忘记他,不再去想他,也不用在去期待他终有一天也能懂了自己这一片心。
可是看著他此刻安宁的睡著,温柔的烛光照著他的睡颜,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闭著,长长的睫羽微微颤著,鼻梁秀挺,红润的嘴唇轻轻开启,李承宪又忍不住倾过身去,伸手抚上他的脸。
终是不甘放手。
感觉那人在他掌心轻轻蹭蹭,张嘴呢喃:“李承宪……”
李承宪忙附过身子,去听他说些什麽,终是些零零散散不成言语的单音,也听不清他在说什麽,却感觉到那人口中吐出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耳际,热热的,痒痒的,仿佛吹在了他心尖上一般。
烛影摇移,一阵不真实的温暖感让李承宪一阵眩晕,酒劲这会子似乎也上来了,李承宪只觉头脑发胀,身上发热,心中怦怦直跳,急忙直起身来,手也缩了回去。
滕翼仿佛觉得颊边温暖的触感消失,又是不安分的挣动,口中轻呼著喊热,又将被子蹬开了,挣动中衣领也有些散开,露出颈间一片细致紧密的肌肤。
屋中炭火烧得正旺,与室外严寒完全两样,李承宪不禁也感到一阵燥热,视线却被那片裸露出来的肌肤吸引。
滕翼自从表明身份後便不再穿著女装,此时为了行动方便,一身短打,更衬得腰线纤韧,活脱脱一副少年模样。本就年轻,又爱动爱闹,总是活力充沛,皮肤也并不算白,泛著健康的蜜色。
李承宪怎麽也移不开目光,如被蛊惑般伸出手去,抚上那片细致的密色肌肤。触手温热紧实,真如缎子一般。李承宪不禁又是心神一荡,耽於手上美好的触感流连不去,目光却渐渐上移看向那仍熟睡的少年。
因醉酒的燥热脸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小嘴泛著健康的红润色泽微微张著,李承宪更是挪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间仍是微微开合,不知在喃喃什麽。
终於不再忍耐,俯身过去吻上那片唇。
反正是我八抬大轿拜过天地娶回来的媳妇。
一边这样想著,李承宪渐渐加深这个吻,舌也探进少年口中挑逗著。
不想这时身下那人竟也无意识地回应起来,探出舌来与他纠缠。
心中暗自叫糟,却仍是恋恋不去,不断加深这个吻,手也沿著少年敞开的领口滑了下去,慢慢探索著。掌心犹如被那缎子般紧致的肌肤吸住一般,挪不开去,一路爱抚,另一只手也去解他的衣带。
手掌抚上少年的胸膛,细致的皮肤下包裹著紧实的肌肉,略显瘦削,却并不单薄,平坦,绝不同於女子。
掌心游移间触到小小的凸起,少年身子微震,表情也微妙起来。李承宪便著意爱抚那处,轻轻抚弄,同时也褪下了滕翼的上衣,裸露出那平坦的胸膛,低头吻上另一边。
滕翼身子也颤抖起来,双眼仍是紧闭,双唇微张,吐著气,却仍是没有醒来。
李承宪不禁身上更是发热,伸手扯下滕翼下身的衣物。
少年干净的器官已微微隆起,暴露出来。
李承宪不禁想起上次自己见到这里的情景。
惊骇,震怒,还有痛恨。
而今却全没了这些感想。
这是他所爱的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