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肩头一抖,邓八公只觉得虎口如受重击,再也拿捏不住,长鞭随机脱手。
周坤用手一卷,直接将九节鞭塞入怀中,似笑非笑的盯着邓八公正在汩汩向外渗血的双手,悠悠的道:
“你不成,鞭子倒是不错。老夫要了!”
这时候,高可新的斧头已经悄咪咪的劈了过来:
“休要猖狂,再吃我一板斧!”
周坤冷笑一声:
“嘿嘿,你更不中用!”
说罢,他竟站在原地,面对泰山压顶般的巨斧犹如未见。
直至斧头快扫到腰间的时候,他才点地一跃,一个“鹞子翻身”,双足足尖已经稳稳的站在斧面之上。
高可新想努力竖起斧头,但对方双脚就像是钉子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此时,钟镇想上前替师弟解围,却差点被一剑削掉发髻,直吓得他惊呼急退,纵身跃出一丈开外。
高可新无奈,只得继续与周坤僵持。他只觉得双手需支撑万钧之力,额头已是大汗淋漓。
此时,他右手聚力,勉力用单手持斧;空出一只左手,竟然握拳就向周坤胯下捣来。
周坤:“……”
老子居高临下,都没有趁机用剑捅你的菊花,你他么的还想用拳头伤我二弟。
你这是在找死!
想到这里,他双足一点斧面,使了一招“千斤坠”,接着便借力跃下斧面。
他是离开了,高可新可就有得受了。
他那柄开山斧,本就有五六十斤。再加上周坤特意加诸于上面的力道,怕不是有上千斤之巨。
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右手腕已经脱臼,一个拿捏不稳,那巨斧已经重重的砸在地上,好巧不巧正落在他的脚面。
虽然隔着布鞋,但巨斧还是将他的脚趾头都给砸碎,痛得他立马弯下腰去,嚎嚎怪啸,声音好不凄凉!
钟镇见身边两人都受创不轻,恐怕无力再战,唯有硬着头皮,想着继续仗剑挺刺。
不过,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算是替他解了围。
发声的,正是左冷禅。
只见他缓缓拔出长剑,平淡的道:
“好一个不世出的英雄。
你刚刚使了我嵩山的剑法、泰山的掌法、华山的身法,以及衡山的点穴手法;甚至最后,你的掌法中,还有少林的影子。
恒山派呢?你难道没学过恒山派的武功?”
此时,周坤也是提剑戒备,悠悠的道:
“一遇尼姑,逢赌必输。
老夫是来试试嵩山斤两的,当然想大获全胜,讨个好彩头!
那恒山派的工夫,太过的秀气;使出给你等粗人看,简直是明珠投暗!”
左冷禅冷厉的道:
“好了,你出招吧,左某今日就来会会阁下!”
“正有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