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馨香传入鼻尖,张来喜晕晕乎乎根本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一个劲的点头,“好,好,好,给你,我明天就想办法给你弄来。”
这边的事情福宝并不知道,更不知道她身边的小白已经被盯上了,回去的时候刚好张婆子坐在院子里看信,见到福宝对她招招手,“快来,青珏那孩子给你写信了。”
福宝眼前一亮,“青珏哥哥写信了,他都一个月没给我写信,我还以为他忘了呢。”张婆子笑着不说话。
她之前也以为对方忘了,虽说早两年两个孩子相处的好,但毕竟年纪小,因为担心福宝将人放在心上,以后程青珏忘了他们,孩子会难过,就和福宝认真说过彼此之间的身份差距。
程青珏毕竟是相爷家的孙子,哪怕是庶子的孩子,也不是他们这种人家可以攀的上的,现在人家记着救命之恩,对他们好,可能回到京城时间久了,就忘了他们。
提前说清楚,也免得以后程青珏不写信了,忘记了自家孙女这个小伙伴,自家孙女伤心。而且随着孩子们年龄变大,男女之防该注意的还得注意。
从头到尾张家人都没想过靠这一份救命之恩攀上程家,更没想过让福宝和程青珏有什么,人家是官员之子,不可能娶一个农家女。而张家也不愿意自捧在手心里的孩子给别人做妾,所以张婆子始终注意着和程家的来往,就连两个孩子的来往她都打算慢慢让断了。
有些事未雨绸缪总是好的,毕竟他们不过是个普通农户家,不想两个孩子日后牵扯太深,就要及时在这之前干预。
福宝虽然心中已经知道男女大防,但一来家中的哥哥弟弟都对她十分疼爱亲近,她想不到这些,二来还是没到时间,毕竟也才九岁,张婆子没太过提醒。
信上程青珏说最近家里有些事,之后有一段时间恐怕无法和福宝他们联系,让福宝不用担心,又提到听说她已经买了地,恭喜她成为小地主,他专门从京中搜罗了一些难得一见的种子,福宝可以种着玩。
看完信后,福宝有些难受,奶也说过青珏哥哥是大官的儿子,又是在京城,可能过上些时间,就忘了他们,慢慢和他们断了联系,但福宝没想到这件事会发生的这么快。
远在京中的程青珏丝毫不知道福宝误会了,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太好。虽说丞相是他祖父,但他的祖母当年不过是个妾室,却又因为貌美得祖父欢心,以至于祖父对父亲一直十分疼爱。
除了父亲的官位是个虚衔,其他不管是在钱财还是用度上都十分大方,就连正房那边有时都要嫉妒。
可自从祖母没了之后,祖父的宠爱就一日不如一日,加上正房的人都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如今都是手握实权,他父亲的虚衔在别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更让他心寒的是口口声声说着父亲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的祖父,在当初他出事之后明知道是正房那里出的手,却只是训斥了他那位好祖母一顿,还帮正房把出手的尾巴都扫干净了。
要不是他足够幸运,遇到了福宝恐怕死在外面也是白死,也是那一次让他和父亲彻底看清了祖父所谓的宠爱。
之前他推出了一位老姨娘和正房那边打擂台,可惜如今随着下面的孩子长大,他那位好祖父考虑的事情就更多了,老姨娘又不小心被抓到了马脚,直接被关了起来。
正房那边如今根本就不惧程青珏父子,那个说着父亲是他最宠爱的儿子的祖父,也对正房频频对他们下手不理会。
只这次回京的时间,就已经经历了五次刺杀,三次下毒,这还不包括没到他跟前就被查出来的。
“青珏,你祖父这是打算牺牲我们父子来让他那好嫡子,好妻子出气,为父以为当初我能调令那些当地驻兵找你,是他心中还有父子之情,现在看来不过是心中内疚的最后补偿罢了。”程修竹脸色难看,他前两日在街上被疯马踢断了腿,要不是他足够机敏,旁边又就是药铺,恐怕能不能活都是一回事。
若说刚开始儿子说父亲知道他被绑一事是正房做的,他还不相信,心中还抱着一份父子之情的希望的话,现在就是彻底明白了,他这个之前备受宠爱的庶子,现在已经被父亲放弃,成了让正房那些人愿意息事宁人的弃子。
“都和你说了,你爹没安好心,你还不相信,要不是这次幸运,我就只能等着去地下见你了。”一旁的程夫人李氏红着眼睛道。
也就她这个傻相公相信公爹是真的疼爱他,如是真的疼爱,怎么会让他在虚衔的位置上一待数年都不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