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走了。
屋里重回到祥和宁静,仿佛他没来过。
江弥声捡起他的拖鞋丢进垃圾桶。
眼底一片红晕,深觉不解气,她遂而去茶几扔掉他的烟盒。
桌角的位置搁着个礼品盒子,精致小巧,外盒上绕着两圈彩带。
是那种很粉,很少女的颜色。
周应淮的东西,她从不乱碰。
这一次她却拿了。
因为江弥声心里有气,气不打一处来,她拿起看了眼,随手要扔,身后一道强压声:“你的教养就是这样的?”
“江庭从小教育你乱碰别人的东西,还随手扔掉?”
惊愕之余是冷静,出奇的冷静。
江弥声看着站在门口的周应淮,眼梢勾起。
她放下盒子,很不屑的瞥一眼:“我没教养,从小就没有,有教养的话也不会爬你的床了。”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周应淮进门看到鞋子被扔在垃圾桶。
他面无波澜,取走了盒子。
修长的手指从桌面划过去,无名指上的男士婚戒很耀眼。
江弥声忍着脾气:“哟,这都马上办手续了,戒指还没舍得脱下来,搁谁面前装模作样呢?”
她知道明天去杭南。
周应淮是做给人看的,在外人眼里,他就是温柔体贴的老好人。
黑眸无光,但很沉冷。
江弥声被灼烈专注的目光看得头发发麻。
“江弥声,你戏真多。”
声音里三分冷,三分嘲。
她唇角微不可见的僵了下,视线转而看向他手中:“给庄小姐买的定情礼物吗?”
周应淮脸部冷意不减:“把你那些烂摊子收拾好,再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