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活跃在西亚和东欧的恐怖组织,拥有极其森严的内部结构和世界先进的武器配备,是各国警方最忌惮的黑恶势力之一。
十余年来,t如附骨之蛆般纠缠着国安局,在无数次交锋和对弈中,我们失去了数以百计的优秀特工。
包括段翊。
差点也包括我。
那是我的一场噩梦。
我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攥紧了拳,双腿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周围的光线和声音都渐渐离我远去,好像有一个真空玻璃罩把我罩了起来。
直到裴昀开口:“你的退休工资不够买鞋吗?”
一句话将我的五感拉回现实,我低下头,又看到自己可笑的毛绒拖鞋。
我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来出丑的吗?
“我忘记换了……”
“急着来认领尸体?”
“裴昀。”我无奈叹气,“你一定要这样话里话外带刺吗?”
我不求他和我相亲相爱,但合法夫夫,至少也不用一见面就吵吧。
“你要是实在讨厌我,大可申请离婚,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没有人会质疑你的决断。”
这是我第二次提到离婚两个字,第一次是登记结婚那天,我对裴昀说“离婚提前通知我。”
他回答“会的。”
“苏迟。”裴昀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又是这种久居上位的人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他不是在与我交谈,而是在命令我。
看来这段婚姻对他还有用处。
纵然离开特别行动处,我仍然受他管控。
“是,裴处。”我说。
第5章
眼看又要不欢而散,裴昀的目光突然移到我指尖,问:“手怎么了?”
“不小心切到。”
“废物。”
“……”
算了,他是领导,我不骂他。
我正准备走,他按了床铃,程副官推门进来:“什么事裴处?”
“叫医生处理一下。”裴昀看了眼我的手,然后目光落在我的拖鞋上,“再去买双能看的鞋,7码。”
“是。”
“没必要吧……”我觉得心累。
他是不是看不起我?再怎么说我也上过战场,因为菜刀切到手叫医生,多少有点侮辱人了。
裴昀当然不会理会我的抗议,两分钟后医生进来,看见自己的任务——一道长15厘米深02厘米的伤口,也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