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人没吃饭就全部离开,陈美娟跟着保安司令部的人一起走,她需要继续审查藏在保安司令部的内鬼,而调查小组直接回转特高课。临走时刘长川给了林悦目一个莫名的眼神,那意思,我是你的联系人,有事呼我。在早餐店吃完饭,刘长川带着手下几个货到特高课上班,他并没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南造雅子那里,桥本志也跟在其身后,他倒不敢去找大魔女,而是要去吉本正吾那里认怂,期望这次饶他一回,别罚钱。……咚咚咚……“进来。”“雅子小姐好。”刘长川进门,神情恭顺问安。“刘桑,坐下说话。”“我站着就好。”“少废话,让你坐你就坐下。”“是是是,我这就坐。”刘长川嬉皮笑脸坐到椅子上。“陈美娟那边有没有进展?”南造雅子把手中的文件放到抽屉里,随口问道。“没有,那些人都有些背景,她可能施展不开,准备去驻沪保安司令部请示。”刘长川如实回道。“林悦目呢?”“她也跟着回去了,我们已经建立了联系通道,有事她会打我办公室电话,您放心,在电话里她不会说机密之事。”“那就好,林悦目很重要,你要上心,另外最近课里正跟梅机关合作,追踪“红桃”,我倒不出来时间,林悦目那边有事你可以私下做主,需要人手就召集行动班特工,或者宪兵支援。”“是雅子小姐,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刘长川面带严肃保证。心里却大骂不止,他敢发誓这就是个套,吉本正吾亲自下的圈套,就等他往里面钻,一旦林悦目小组有撤离迹象,老东西就拿他开刀。哼……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向总部或上海站传送情报,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他么的,老东西,我画个“圈圈”诅咒你活不过年底。……“我的心中充满悲伤,就像是……”刘长川回自已办公室,就看站在窗户旁一脸忧郁的大聪明正在念诗。“他被罚了多少钱?”刘长川问正化妆的美惠子。“哈哈哈哈,组长,桥本没被罚钱。”美惠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是什么情况,狗东西没被罚钱,你高兴个屁。小五郎见刘长川一脸懵逼,笑着说:“组长,桥本志被降军衔了,从中尉变成少尉,他现在的军衔跟我和美惠子一样。”这可比罚钱狠多了,看这样桥本志这次算是彻底惹怒了吉本正吾,要不然不会下狠手警告他,也是,本来形势一片大好,可狗东西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致使找内鬼计划彻底破产。要不是他以往立过大功,上军事法庭都有可能,你换其他人试试,要是小五郎犯这样的错误,百分百会被遣返回日本本土。“桥本,你被降军衔甘心吗?难道不准备找课长的麻烦,比如出去造谣。”美惠子嬉笑着给桥本志出馊主意。“美惠子,你不会把我当做白痴吧?”桥本志面带鄙夷的看了眼美惠子。他么的,傻子才会去给课长抹黑,那纯粹是自杀。“美惠子,你以前的男友伊藤秀明在做什么?”刘长川从小五郎手里接过茶杯问道。“不知道,我好久没见到狗东西,可能是死球了吧!”好狠的女人。刘长川在心里吐槽一句。但也理解她的痛苦,美惠子一向自信,觉得自已年轻漂亮,家世虽不是贵族,但姐姐那边身份尊贵,找个世家子并不难,没想到在伊藤秀明这里输的一塌糊涂,也认清了自已的身份。就是个谍报机关的女特务,而且是名声臭大街那种。……上午点,一列火车缓缓开进闸北老站,随后天南地北的旅客陆陆续续从火车上下来,其中就包括两名不起眼的男人。一人岁左右,面容温和,带眼镜,穿民国老式长褂,另一人是一位年轻人,岁左右,长得虽不如张子路,但面容硬朗,身高将近一米八,也算英俊潇洒。“东家,是直接去通平旅馆,还是去联系老客。”年轻人拎着两个箱子,问身边的中年人。“先去旅馆。”“安平,你第一次来沪上吧?”中年人看了一眼火车站出口的警察,笑着问道。“是啊,人生地不熟,在沪上东家可得照顾我。”张安平把箱子放到检查点,抬头回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俩人被检查一番后,出火车站,直接去隔壁街的通平旅馆,他们在前台先开了一间客房,随后又叫服务人员弄些饭食到房间里。中年人小口小口吃饭,张安平并没吃,而是开始在房间内四处寻找某种东西,懂行的能看得出来,他在检查房内是否装有窃听装置。“东家,很干净。”张安平从卧室出来轻声说道。“那就好,这是敌占区,咱们必须万分小心,来之前戴老板特意让毛主任交代我,此次上海之行事关重大,关系到以后军统在华东地区的布置。”“特派员放心,我会小心行事。”张安平点头应声,他级别不够,不了解来沪目的,得到的命令也只有一条,用自已的命保护吴特派员的安全。吴启德对张安平这一路对他的保护很满意,笑着说:“安平,这一路你辛苦了,咱们先歇两个小时,下午联系上海站。”“我不累,要不您睡几个小时,我守在门口。”“哎,我哪有心思睡觉,如今形势对山城不利,咱们军统近一年来损失惨重,华北区牺牲人数超过百分之,华东上海站,金陵站、杭城站,各站数次重组,人手严重不足,老兵死伤殆尽,派来的人经验不足,数次惹下祸事,戴老板急的嘴上起泡,所以才派我过来视察工作,勉励众将士,众志成城为国效死。”“特派员不用担忧,日本人已经乏力,只要全**民坚持抗战,一定会迎来转折。”张安平见吴启德心情不好,赶紧出言安抚。“说得好,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取得最后胜利。”吴启德轻轻拍了下巴掌。……下午点分,吴启德跟张安平出旅馆分开行动,点分,一通电话打到了宪兵队特高课。“你好,我是南造雅子,请问你找谁?”“我是北岳,已经到上海,住在事先说好的旅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