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古浩东顿了顿继续说到:“我不想参加这桩买卖了,我怕万一东窗事发,我背个违法犯罪分子的名,这以后连个媳妇儿恐怕都难讨上了。
况且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我爸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哪能在我这一代给老古家断了后?你说呢王哥?”
王喜国摆摆手回应道:“哎,浩东啊!这个事我们是经过周密计划、谨慎行事的,怎么会东窗事发?”
古浩东反驳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能保证卖给别人票据,每一个人都会守口如瓶给你保守秘密吗?”
“我们卖给票据的人都是和我们打过交道,有一定交往的人,哪里能见谁卖谁啊?”王喜国解释道。
“反正我觉得风险太大了。”古浩东继续推脱。
“浩东啊!我看你这意思是不会参与了,那这样吧!我和徐总商量一下,煤场和设备我们都留下了,价钱高于市场价给你。你看这样可以吗?”
王喜国这时看古浩东心意已决,心想着先稳住他,然后让田二喜再游说。
田二喜和徐胖子,晃晃悠悠边说笑边返回就座。
四人又是一阵推杯换盏,古浩东感觉有点晕乎便推脱道:“身体有点不舒服,不能再喝了,想早点休息;”于是徐胖子叫来赵蓉,让赵蓉领着古浩东去休息。
王喜国把刚才古浩东不想参与的意思和田二喜、徐胖子又说了一遍,三人商定由田二喜先游说一番再说。
赵蓉领着古浩东在去往客房的路上,甜着嗓子问道:“东哥,为什么不喝了?身体不舒服吗?”
“嗯,有点难受”古浩东回应道。
赵蓉赶忙上前扶着古浩东的胳膊:“来哥,我扶着您点。”
赵蓉弓腰搀扶古浩东的瞬间,一片雪白印入古浩东的眼帘,淡淡的一股和王玲玲身上差不多的香味迎面扑来,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着;古浩东的眼神呆滞在那片雪白上,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与王玲玲激情四射的缠绵……
“东哥、东哥,想什么呢?”
古浩东回过神,红着脸微显醉意说道:这“茅子”后劲儿真大,刚开始没什么感觉,越往后越晕乎,这会儿头晕的厉害。
不一会儿俩人来到客房,赵蓉给沏了一壶茶然后对古浩东说道:“哥,您喝口水,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您按床头的呼叫键就行。”
古浩东坐在客房里的沙发上喝了杯茶,抽了一支烟,便一头栽倒在洁白如雪的大床上呼呼睡着了。
“浩东、浩东……”正睡得香甜的古浩东愣是被田二喜给喊醒了。
田二喜进来便对古浩东一通说教:“什么你错失良机了、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乘机赚钱,赶快成家立业……”说了一大堆煽情的话——无非就是想让古浩东加入他们倒卖票据、投机倒把的行列。
古浩东立场坚定,坚决不参与,还奉劝田二喜不能干这违法的行当。
可田二喜却借着酒劲儿,手拍胸脯说道:“如今这社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马不吃夜草不肥,不冒点风险!哪里能富?”
田二喜继续说道:“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和你不一样。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又要还房贷、又要负责全家老小,我容易吗?”
“呜呜、呜呜”田二喜说着说着尽像小孩一样,瘫坐在地毯上哭了起来。
做人难,做男人难,做一个困顿中的男人更难!
古浩东看着嚎啕大哭的田二喜,心中不由得感慨:“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虽然无味,但每天也必须得喝;你不能羡慕别人喝多彩多味的饮料,其未必有你的白开水解渴!不是所有人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人各有志,站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经历不同,三观便不同!”
罢了、罢了,由他去吧!想到这里古浩东掺起田二喜。
“好了,好了,看你个熊样,大男人家哭什么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也许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