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去挪动一下架子上的东西,时不时去荒废的院子里去转一转,这是铃铛多次任务之后得到的经验,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东西,或许就是解开任务的关键。
鹿九也没有跟着,好像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般。可惜铃铛转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件有用的东西,杂碎物件倒是收拾了一大堆,都回去在鹿九的面前晃了一遭,但没有一件能引出鹿九的反应,看来都是无用之物了。
铃铛也不急,立即走出了昌行武馆,到四方霁城中打探。这城里果真没多少人了,从能量上感知,不超过三十人。
铃铛先去了正中央的酒楼,楼门敞开着,酒香浓郁,她大步进去。
“哎哟——太白楼来贵客啦。”
抬头一瞧,铃铛便见着一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歪靠在二楼靠栏上,手拿着圆扇,眉眼好似能够传情,只是情糙意也糙。
铃铛从怀里取出两个银元宝,拍在了身边桌子上。那女人见了两眼发光,急匆匆地跑向楼梯口。铃铛趁机观察起了酒楼,这楼里好似就三个人,并没有客人,酒香很浓,四处也十分干净。
这时女人扑了过来,却扑在了桌上的银元宝上,胸一低,俩元宝就入了怀,再用扇子遮住了,见铃铛的眼神都多了七分狐媚。
“女公子,可要吃酒?”
铃铛被那妖媚的目光瞅得浑身不自在,便退了半步,回道:“有什么酒?”
“太白的流霞和白云
边,可是天下二绝啊,姑娘要是酒量好,便吃白云边,不然就吃流霞,但都是醉人的水,不能贪杯——”不等铃铛回应,许是钱太到位了,那女人又向后高呼道:“快把好酒烫好了端上来!”
说罢,热情地招呼铃铛坐下。铃铛坐下后,手掏进怀中,嘴上说道:“我想打听一下禁魂苑和昌行武馆的事!”
女人一听禁魂苑,直接起身要走,屁股刚挪开,铃铛就把一个金灿灿的元宝扣在了桌上,那出去半尺的屁股又坐了回来。
“哎哟——女公子真阔气啊!”那人身上的胭脂气很浓,但并不令人厌,她喜滋滋地摸向金元宝,铃铛却一把将元宝按住,说道:“先说说看。”
女人收回手来,眼神却一直盯着元宝,接着便说了一通关于禁魂苑和昌行武馆的往事,大致与鹿九说的无二。之后,酒被端了上来,那酒可真不凡,还没到跟前,铃铛就被那酒香引得频频回头。
两坛子酒放在了桌上,一坛是流霞,一坛是白云边。铃铛咽了口水,问道:“这酒,哪里产的?”
就是我太白酒楼酿的,女人的目光有些哀忧,叹道:“四方霁最出名的就是这两坛子酒,没落了后,也全靠着这两坛子酒,勉强引得外人过来,才时不时能给这小城送来些补给,要不然啊,这城就是鬼城了。”
“好酒!”铃铛真希望自己的伙伴在这,木子云那家伙一定爱死这酒
香了,要是虎子在这更好铃铛一想到虎子,长叹了口气。
“女公子,可是在想故人?”
“你怎知?”
“嘻嘻,流霞知故,到我这喝酒的人,一半是为了快乐,一半是为了寄思,快乐就喝白云边,一口下去,好做神仙!寄思就吃流霞,一壶酒一把泪,当夜不眠再长眠。”
女人一个劲往铃铛身上凑,让铃铛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拒绝。她是想先说正事,可忍不了那酒香,便让女人为自己倒了两碗酒。
急不可待地端起那白云边,几口喝了个干净,扔下碗来,猛一拍桌子,大呼道:“好酒!”接着两眼一花,神悠悠、仙悠悠地倒趴在了桌上。
这一睡,就入了夜,她迷糊糊地醒来,却不头疼,忽的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坐起身子,她还坐在酒楼中,大门开着,外面漆黑一片,只有门前点着一盏灯,而自己的桌面也有一盏灯。
寒风吹进门,铃铛打了个颤,摸摸身子,好像并未被动过,银票也皆在,那金元宝也在桌子上未被动过。这时,头顶传来声响,好似是那女人在跟别人讲话,过了会儿,女人露出了身,看到了铃铛。
“哎呦——女公子,你舒服醒啦,六子,快拿酒来!”
“不不,我不喝了。”铃铛急道,一碗白云边,就让她睡到现在,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放心,醉不了!”女人端着一碗白云边走了下来,“女公子入了酒劲,
可做好梦了?”
“做了”铃铛如实说道,“很美的梦,我心里舒服好多。”
“这时神仙酒,烫热了喝,海量的人,也过不了三碗,若是醒了,再续上一碗凉的,能透着心骨,扫净疲倦,赶一夜路也不带停的!”
铃铛半信半疑,接过酒来,抿了一口,接着又一饮而尽,女人没有骗她,白云边入喉,自己并未醉,反而全身心都像被洗涤过一般,把舒适之感提到了又一个巅峰。她感慨道:“这酒只应天上有!”
女人喜悦道:“就是禁魂苑最猖狂的时候,外人还络绎不绝地来买这酒吃呢。”
铃铛把金元宝推给了女人,自己熟睡期间,女人并没有碰自己,这也算是感激。女人笑盈盈地接过元宝,看来也是讲究人,拿放皆有规矩。女人还慨叹道:“女公子出手太戳阔了,这算我太白酒楼五年的收入,还不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