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一想到某位“知心好友”这大半年都是如此对他,便也有样学样,扭头道:“不知道,那不做了。”
骆恺南一愣,然后眸色渐沉,身体也沉沉地压过来:“詹老师,你变坏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詹子延心想。
但他只学到了皮毛,论使坏手段,还是骆恺南技高一筹。
浴缸里的热水翻涌得愈来愈激烈,最后溢了出去,溅在地砖上,流入排水口。
詹子延被捞出浴缸的时候,腿仍在微微颤抖,泡得浑身皮肤泛红,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更红。
但身体从内到外都热乎了,被骆恺南擦干净抱到床上后,陷入温度适宜的被褥间,几乎立刻犯困了。
骆恺南拿来吹风机,搂他起来:“等会儿睡,头发还没干呢。”
热风吹得头发飞扬,詹子延睁开眼,目光穿过乱舞的发丝,对上骆恺南温柔的视线。
忽然就酸了鼻子。
他似乎在而立之年,获得了一个迟到的童年。
骆恺南顺便吹干了自己的头发,直到两个人都干干爽爽了,才搂着詹子延钻进被窝。
“明天我有点忙。”他汇报自己的行程,“销量到了,也就意味着我和虞总的合同正式生效了,接下去要维护和更新,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得招人了,还得开个工作室,办公地点我尽量选在晋大附近。”
詹子延点头:“你去忙就好,忙多久都没事,不用管我。”
骆恺南轻蹭着他松软的额发:“再忙也就白天忙,晚上肯定回来,虞总也不是爱应酬的人,我不会夜不归宿的。”
“嗯。”詹子延在心里默默接了句:那就好。
骆恺南接着说:“后天我生日,既然要和庆功一起办,那就多喊几个人去外边吃吧,早点吃完早点回来,晚上还是和你单独过。”
詹子延:“好啊。”
他也想两个人单独过,就是不好意思说。
骆恺南现在已经很懂他担心什么,想要什么了。
根本不需要再借助kent来揣摩他的心思。
或许……可以摊牌了。
詹子延斟酌片刻,小心开口:“我可以带我的一个朋友来吗?他帮了我很多忙,这阵子刚好也在晋城。”
骆恺南的表情微滞,很快回答:“当然可以,哪个朋友?”
詹子延眨了眨眼,忽然困意全无,盯着他的脸色:“你叫他kent就行,他和你差不多年纪,是个男生,还在读书呢。”
骆恺南明显吞咽了下,回:“行,你叫上他吧。”
詹子延:“好,我现在就给他发消息。”
他佯装去拿手机,骆恺南却将他揽了回来:“这个点人家应该已经睡了,你明天再问吧,别打扰人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