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大方,就让别有用心的人越是胸闷。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着实令人懊恼。
周衍气得胸闷,一时口不择言,笑着阴阳道:“对了,你们谁有谢二少最近的消息?“
“不清楚,他不是在哥纳街过快活日子了吗?”
“听说他之前几次小投资都失败了,毕竟鸟离了巢,还能飞多高呢。”周衍笑得很轻挑,还晃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幽幽道,“毕竟之前还是朋友,不想看见那天他跳楼惨死的新闻爆出来。”
说到这,突地一顿,抬了下眉,语气里全是嘲讽:“哦,对,他可不会死。再不济,那张脸还能骗很多有钱女人的怜惜,怎么会——草!谁他妈有病!”
一句话还没说完,周衍就被一杯酒泼了个透湿。
秦郁绝平静地看着他几秒,然后抬起手,慢条斯理地将剩下半杯红酒顺着他的头顶倒下。
红色的液体蔓延开来,淌过他的脸,将这位高高在上的花花少爷,浇得满脸狼狈。
“不好意思。”她将眼一弯,明明是在笑着,但眸光却如同优雅的毒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她说:“手滑了一下,没拿稳。”
……这没拿稳编的太离谱了。
周衍火气上涌,瞬间烧没了理智:“秦郁绝,你他妈骗谁呢?”
“怎么谈得上骗。”秦郁绝笑着垂下眼,将酒杯随手放在一旁,轻轻开口,“之前,周先生不也是没拿稳过吗?”
她的确是个理智而又克制的人。
并不在乎这种场景下,自己到底会经受怎样的嘲讽。
但感情的确是个会让人变得愚蠢头顶的东西。
她没办法容忍周衍这样的人,用这种语气提起谢厌迟的名字。
他不配。
双方僵持着,周衍气得双目通红,手臂青筋暴起,矛盾宛若一触即发。
“你信不信我——”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润的男声闯入。
“周先生,这谢氏还没分家,那番话也是能轻易说出口的?”江景行迈步走过来,站在秦郁绝身旁,对她礼貌一笑,然后又转头看向周衍,“秦小姐是我的合作方,她如果得罪您,我向您赔个不是就好。“
说到这,他微顿了下,将眼一眯:“只是不知道,周先生接不接受?”
江景行一出来,围成一圈的人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圈内挺多人都知道,他和谢厌迟交往密切。持此之外,江氏的集团力量也同样不如小觑,虽然远远不如谢氏,但却也在这群人之上。
更何况,江景行的娱乐公司近期也被景逸扶持起来,挤入国内巨头的行列。
周衍还真得尊敬他几分。
见人这么明摆着护着,周衍只能自认倒霉。
干巴巴地乐呵着敷衍了几句,就找了个换衣服的理由悻悻离开了。
江景行转身看着秦郁绝,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郁绝会意,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