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觉得,这时间未免太久了点。
其后凌翰则是不甚满意的将手中那一纸桃花扇递给凌书墨:“这样便好了!一看就是个铜臭气的富家公子哥!”
凌书墨接过来,道:“早知你这么热心,当初应当去考科举,你来做这礼部尚书才是。”
紫袍男子连连摆手,弱气道:“可别了!读书开心就好,考什么科举啊!多累!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似的,辞了画师考科举,还可以旱地拔葱,升那么快!”
这头男子整理好衣衫和折扇,盯着门里那院子的房屋,却是有半分愣神。
虽然与月白重逢不过几日,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这夜一同作画也算有了些往日的情谊在。
如今便要出使玄璃国,秘密和谈。虽然是奉命前去,但是不知玄璃人如今是何等面目。
若是此行凶险……
“大人,上马车吧!”阿砚道。
凌书墨却是停下身子,从其手中夺过佩剑。
然后,剑尖落在门口沙石地面,寥寥几笔,竟然是出现一只扁舟和小桥。
画面虽然是简单,但是却栩栩如生。
谁都说凌书墨这人擅长书画,实际他却也是一名剑客。
只因书画享誉四方,世人都忘记了他的剑术却也十分高明。所以很少人知道,这个看上去的文弱书生,实际是会剑术的。
凌翰看着这画,却是没来由觉得心里一慌:“你不打算告诉月白兄,你要离开吗?“
这人却是跟进马车,其声幽幽道:“此行是公务,本就是我份内的事情。他若不问就罢了。一旦问起。就给他看这幅画吧!我相信,他必能看得懂。”
“也行吧……”凌翰面上无奈。
自己这大哥,原本是个从不妄语之人,什么时候竟这样喜欢说谜题起来。
他低头看着地上沙地上各种变化痕迹!
这有才华的人真能折腾!
明明几句话说清楚的事情,非要搞这么复杂。
不过,他却也是十分了然。
如今这白豌也不知道自己大哥就是当朝礼部尚书,若是知道了。可不定问些什么东西!
也许这样做,大哥是颇有思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