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
宋远山正在剑指地图,与善战将领商量收复兖州的安排。
“宋将军,如今兵工匠所制武器装甲和云梯不够。”
众将惊骇错愕。
“三月底便要收复兖州,武器装甲不够,这一仗便不用打了!”
“军饷不够!”
“大人三思!”
军州事凌书墨在旁安安静静的听着,眼中深沉无光。
如今定州和郑州虽然安稳,但是此前被玄璃剥削的厉害,根本拿不出钱银。
“凌某会想办法。”
然而,周围人却是没有更多反应,面色还是狐疑至极。
宋远山看着他端坐,八风不动,仿佛胸有成竹。
“增加军费无非是乡绅募捐,增加税收。凌大人可莫要引起民怨!”旁边王楷副将调笑道。
凌书墨郑重其事:“不会!”
王楷面无表情:“那可否立下军令状,十五日内筹集到足够军饷?”
定州军和郑州军虽然上万人马,但是若不能取得兖州财物人事,后续便无法支撑。
“好,凌某立下便是!”凌书墨淡淡道。
高高观战台前,军士都诧异不已都看着这人。
落日之下,万人在演练兵阵,喧嚣一片。所有人都抱着恢复山河的夙愿。
他们亲眼见到军州事大人立下了军令状。
凌书墨看着城墙,只觉得情势有些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身后阿砚悄然:“大人,十五日凑齐军饷,这怎么可能啊!”
凌书墨蓦然抬头:“你不相信?”
“大人,是所有人都不相信!”阿砚万般无奈的摇着头。
如今的定州,光是养那些难民和百姓就足够入不敷出,暂时是真的没有钱。
城墙上令旗如血欲滴,晚风飞扬……
“他们只是不相信一个只会写字的文官,能掌军而已。”凌书墨目光沉静。
就像当初没有人相信:一个右手残废的人左手能执笔,一个瞎子眼盲能作画。
蓦然间,凌书墨抬起手臂,感受到这日有些阴雨。
如今的兵力不够,定州也已似乎不太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