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随口一问了。
但保不齐,哪天徐相真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
别说,徐相这话一问出口,越看小世子,越有那么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意思。谢无咎虽然合适,可还大了好几岁呢!
倒不如小世子,年岁相当,小两口(?)将来也有话说。
孟濯缨急忙道:“尚未定亲。不过,男儿立志立业,也不急于一时。”
这就是也没意思了。
徐相再次暗叹一口气。
谢无咎这么一搅和,两位老大人脸上都有些不自在,各自老奸巨猾的打了几个哈哈,就把这桩八字都有了一撇的亲事,给悄无声息的黄了。
不说,谢中石回去又睡了好几天的书房,就连徐相回家,也是茶饭不香,连连叹了好几天的气。
送走徐相,几人继续谈论。
唐秀突然发问:“那果儿,是孙欣之子吗?”
毫不例外,他又被晏奇赏了一个冷眼:“自然!芳娘出嫁前,的确有一个相好的,当时她身怀有孕,意外落胎,差点死了。事情闹的很大,邻里许多人都知道。更叫人意外的是,芳娘父母觉得丢人,又不愿意花钱,不肯送医,还是孙欣把她送去医馆。后来,在外面置办了一个院子给芳娘养病,一养就是三个多月。芳娘病好之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就从外面嫁进了孙家。这一年多以后,才有了果儿。”
谢无咎慢慢琢磨了一下:“这样说来,孙欣是对她有恩。可既然如此,照芳娘的性情又怎么会……”
他没说完。
芳娘性情刚烈,睚眦必报,同时也恩情必偿,既然孙欣对她有恩,那她是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孙欣的事来。
可是,她当晚夜出,又是他亲眼所见。
孟濯缨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似是安抚:“从孙大兴和孙王氏来说,他两人签下切结书,还有族老的公证,就算孙欣出了什么意外,芳园也落不到他们手上。”
而这一切的前提,也是因为——芳娘实在太厉害了。孙大兴和孙王氏,在她手上,决计讨不了什么好儿。
谢无咎摸摸下巴:“说来说去,倘若孙欣真的是他杀,嫌疑最大的,还是芳娘。”
孟濯缨道:“那就先查芳娘的相好吧。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木匠,年纪大约二十五左右,还有可能,是半年内回京城的。”
唐秀应了一声:“得嘞,我先去看看。”
晏奇也走了,孟濯缨似笑非笑的看向谢无咎。
谢无咎故作不知,若无其事的交代差役事情。孟濯缨就一直看着他。
谢无咎冷不丁回过头来:“少卿大人,您没事了吗?”
孟濯缨轻哼一声:“谢大人刚才拿我做挡箭牌,可真是顺手。若是徐相真的相中了我,我可还真要给谢大人一份大大的媒人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