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一乐:“成啊!破天荒了啊!早知道,我就自己拿竹子戳我两下……”
晏奇轻轻拍了他一把:“别胡说了。咳,我想一想,我讲了啊。从前,有个人,走在路上,碰见另一个人。他左手拿着一个瓜,是个南瓜,右手也拿着一个瓜,是个冬瓜。……”
晏奇几乎绞尽脑汁,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他一手一个瓜,两手一共两个瓜,他的南瓜要送到东边,冬瓜要送到南边,是先送冬瓜去南边呢,还是先送南瓜去东边……”
唐秀低低的笑出声。
这个姑娘,性子冷淡淡硬邦邦的,腿上却出奇的软,还有一些清新的药香。
这个人近在咫尺,他想抱一抱她,抱在怀里。
他真的想,做梦的时候都在想。而且,现在他都要死了,凭什么不能做最后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都要死了,晏奇能破例给他讲一个狗听了都不笑的笑话,一定也不会拒绝他。
他也可以说,只是出于同僚之谊,没有什么别的含义。她一向坦荡,眼里又从无男女之别,更无旖旎之情,根本不会多想。
他凭什么不抱啊?
他临死前,可就这一个心愿。
不算过分吧?
唐秀自问自答,这哪儿过分了?这丁点儿也不过分哪!
那他抱了?
他试探着伸出手,晏奇还在讲“笑话”,不曾留意他。
可最终唐秀却朝外一滚,昏死过去。
唐秀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裹上了一层白布,都动都动不了了。
也幸好是长孙清平再次带人上山,恰好听到了晏奇的呼救声。
但奇怪的是,几队人马这么铺天盖地的找,都没有找到二豆的踪迹。
徐妙锦惊喜的喊出声:“唐大哥,你醒了啊?”
唐秀揪了揪手腕上的绷带:“这怎么搞的?你们搁哪儿请来的庸医?我不是只有肚子和腿受伤了?全身上下都缠起来是几个意思?”
徐妙锦给他喂了一点温水:“这是晏姐姐亲手给你绑的。你浑身都是伤好吗?只是腿和肚子,伤的更重一点。把你抬回来的时候,就吊着一口气了,哎哟喂,那叫一个惨啊,浑身都是血啊!”
唐秀眉毛一挑,他也就脸上没绑上了:“哎哟喂?老妹儿,你这么说话,我可听不出一点同情。你也太没有同僚爱了。”
正说着话,颜永嘉啃着梨也进来了,和徐妙锦都是唏嘘不已:“唐大哥,幸好你平时是个祸害,才能对应了那句祸害活千年。要不然,这么重的伤,还有毒,真是危险了。”
唐秀:“…………我谢谢您了啊!”
徐妙锦连连点头:“那是应该谢。小颜和老大轮流照看你,这两日都没歇息呢。晏姐姐本来也要来,被老大撵回去了。对了,晏姐夫和满儿回来了!唐大哥,你不是最喜欢满儿了吗?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