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大多数时候都不会露面,他身体虚,圣上身边的贾姑姑的还帮他试过药,但三皇子强硬只说不见父皇就不会走,让大皇子都有些为难起来。
最后圣上身边的老太监出来了,只说几句圣上最近疲累,好不容易歇下,若有再喧哗者,以宫规处理。
老太监在圣上身边伺候已久,说的话是有可信度的,旁人都盯着他那张脸看,他面不改色。
元辅像是好性子给了他面子,起身离开时,只说明天有事,必须要见到圣上。
大臣与皇子跪求面圣比圣上中毒一事都传得大,甚至还有人说过一些圣上可能已经谋逆之子设计害死的话,背地里有人推波助澜。
魏翘这一回过来虞翎,就是和她说这件事。
圣上出意外,对虞家这种未在朝堂上谋得一官半职的人而言,影响不大,但朝中官员在国丧期间禁嫁娶,虞翎和齐三要是感情不深,拖个三年到时候再想办法,也不用急着嫁。
他们两个的婚事,太过于匆忙。
她能过来,就是把虞翎当成好友,虞翎只轻叹着,和她道了声谢。
一旁丫鬟不远不近守着她们,恭恭敬敬,让人察觉不到有失分寸。
魏翘看出一点奇怪,虞翎也只笑说是自己身子有恙,让她们看着。
魏翘道:“我也不知你是哪惹到了圣上,你多和侯爷商量,他受圣上器重,总会比我听到的那些消息要多。”
谢沉珣离京一个月,回来之后比往常要沉默了,不知是不是忙碌,魏翘也没听说他来找过虞翎的事,但他处事不惊,有他相助,总比姑娘家一个人胡思乱想要可靠得多。
虞翎轻道:“姐夫那里,我会抽时间寻他的,有劳魏姐姐了。”
她心里一边想着谢沉珣在干什么,一边又清楚知道谢沉珣不可能会伤害自己。
他若准备对她动手,能做到不让任何一个人察觉。
虞翎没久留魏翘,知道那两个丫鬟已经犹豫着在催促。
她送魏翘到院子门口,丫鬟再送魏翘出门,虞翎也没说什么,只扫过丫鬟两眼,慢慢回了屋,她关上门,开口说自己要歇息,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丫鬟今天才被她冷淡以对,一时不敢冒犯,留在门外,让她有事唤她们。
虞翎坐回到床榻边,心里想着事,她性子敏锐,早就察觉到谢沉珣哪里让人感觉奇怪,可虞翎以为他是朝中事务太多太累,忙不过来。
她只呆在房间里,一个人安安静静,不叫丫鬟进来,自己也不出门。
时值傍晚,天边一团红光还未散尽,虞翎伏在榻上,听到开门的声响,她慢慢睁开眼,朦朦胧胧透过幔帐看向外边进来的高大人影。
虞翎微蜷身子睡在榻上,她趴在自己手臂上,只看向这个人影,轻道:“姐夫是在软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