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张越即将去南京。
这天夫妻俩便在保定侯府置酒相请。
孟俊和张越也已经许久没聚。
祝筹交错间不免都多喝了几杯,尤其是在宣府历练出来的孟俊一开始就换了大盏,于是张越微微有些醺意时,他就酷面大醉。
张晴跟着丫头下去把他安顿好了,然后才转了回来。
“都说是悔教夫婿觅封侯,我如今才算明白这话的意思。
你家媳妇恐怕也一样,只不过不但你忙,如今她也忙,今儿个这日子还在英国公府。
我看要不是大伯娘没法提出来,她都想把你媳妇借去一年半载。
张晴从丫头手中端过一盏醒酒汤给张越,又苦笑道:“你大姐夫在外这么些年头,其他的本事也就罢了,这酒量却见涨!我是真不愿意他出去。
他房里那两个都是形同摆设,我那几个如姓背地里都说我是妒妇。
可这些年他没回来过,我也只去过宣府一回”其实他虽不说,这次也没带什么莺莺燕燕回来,可我和他是夫妻。
有些事情不过彼此心知肚明,谁也不说破罢了。
世事哪有那么如意?”她说着便深深叹了一口气,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关切地说:“你这次去南京,我也没什么好嘱咐的,你早就是大人了。
只不过你家大多数人手都给带回了开封府,如今难免紧缺,我和你大姐夫商量了,保定侯府在南京的家丁家将任你调配勋贵世家多为彼此联姻,但如同孟俊张晴这样的佳偶却是难得,因此张越刚刚见到夫妻恩爱,又听到张晴的感慨,想要安慰却觉得多余,待听到后头这话,他自是忙笑道:“大姐,我这是去南京任应天府承,你和大姐夫怎么当那里是龙潭虎穴似的!”“南京原本有成国公和襄城伯,一位是大堂伯的故交。
一位是你大嫂的嫡亲哥哥,要是他们都在1那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可眼下那里毕竟没什么能倚仗的人张晴没好气地瞪了张越一眼。
又嗔道,“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你就算有什么难处也都放在肚子里。
可你大姐夫如今警醒多了,我也不是傻瓜。
一来有这么些人,你自然从容些。
二来咱们孟家毕竟先头出了那么件谋逆的大事,若是将来有什么万一,不过是将功赎罪罢了!”“想不到大姐夫已经想得这么长远。
既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大姐,你们在京师也小心些。
如今看似大局已定小实则变数多多,京师虽天子脚下,亦为是非之地。”
张晴既然是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张越就再没有拒绝。
等到饭后,犹如小大人般的外甥孟昂前来拜见,他给了一把铜制小刀作为礼物,逗着玩了好一会儿,等一位妈妈把孩子带下去了,他正打算走,就在这时候,门外却有人报说四小姐和孙家大少爷大奶奶一块来了。
张晴心里也有些意外,瞥了一眼张越,连忙吩咐请人进来。
“我先头就让人去请过二妹妹,那会儿她还说家里太太病了,要侍奉,谁知道这会儿偏生不清自来。
倒是四妹妹乃是稀客,,之前公公婆婆打算替四妹妹把婚事定下来,她却一定要等两个弟弟娶妻,如今三弟五弟人在大宁,这事情竟生生耽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嫁。
她身边那个翠墨丫头到是忠义,侯府一今年轻管事前去提亲,却碰了一鼻子灰张怡的性子不像张晴这般爽利,再加上出身的关系,往日回门极少,再加上张越常常在外头奔忙,自打张怡成婚之后,竟是很少见到这位二妹妹,反倒时常碰见孙翰。
此时此刻,看到这对夫妻俩一同进来。
又都上来见礼。
他少不得打趣两句,随即又和孟敏主仆见过。
因孙翰使了个眼色。
他知道这位妹夫必定有话要说。
告罪一声就和孙翰到了外头。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