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静静躺在深蓝色丝绒上。这款腕表镶有23颗宝石,玫瑰金表壳,镀银表盘,立体黄金时标,配上18k黄金表扣,线条柔美,温润复古。
“喜欢吗?”姥爷笑着看他,“这是我当年去国外读书时买的,它比你妈妈的年纪还要大。”
“姥爷。”乔荆玉看着这块经过岁月洗礼的腕表,心里浮现的是第一次见到它时的情境。
那时候他才刚上学,在姥爷的书房里看到这块手表,他从小就喜欢华丽丽的漂亮东西,当场就说想要。
姥爷取出腕表,给乔荆玉戴上,“现在你读大学了,姥爷把它送给你,十年了,我兑现我的诺言了。”
乔荆玉记得,那时候姥爷说:“等你考上大学,姥爷就送给你。”
“谢谢姥爷。”乔荆玉低下头,“我会好好爱惜它的。”
这个老古董十分珍贵,不仅仅是因为它如今可以被拍出高昂的价格,更因为它是姥爷求学时的贴身之物。
十年的时间,姥爷还记得当初对小小的他许下的承诺。现在他长大了,姥爷却老了。
乔荆玉心里很难过。
“出去玩吧。”姥爷摸了摸他的头。
这会儿离吃晚饭还早,大家都坐在客厅里喝茶。乔横在泡茶,看到乔荆玉下楼,冲他抬了抬下巴,“过来。”
乔荆玉从小被表哥支配惯了,就乖乖过去。乔横站起来,把他扯到跟前比了比,“长高了。”
“真的吗?”乔荆玉有点惊讶,先前的一点低落很快被冲淡。
“真的。”乔横用拇指和食指比了比,“这么多。”大概有两厘米。
“看来在山里生活不错嘛,都长高了。”舅舅说,“听说借住在村民家里?”
“嗯,他们对我很好。”乔荆玉说。
“多麻烦人家,你好好谢谢人家了吗?”舅舅问。
他是知道他们家这个小孩有多麻烦精的,真是难为人家照顾了一暑假。
乔珍说:“江博臣托那个同行的朋友,给了村长一些钱,让村长给人家,算借住期间的生活费。”
“也对,不好白白麻烦人家的。”姥姥赞同这个做法。
“妈。”乔荆玉本不知道这回事,“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我也是刚知道的,你爸爸昨天才跟我说。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告诉你又能干嘛?你能想到需要好好感谢人家吗?”乔珍问。
“可是…”乔荆玉欲言又止,可是这样仿佛是一场交易,给钱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