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小八,听母亲的话好好侍奉太后,太后能庇佑咱们季家。”
容玖嗓子发干,她是有心要来看看亲娘长什么样子,但绝对没心思留在京都。
上辈子费尽心思都不能去一趟京都,这辈子想要逃离,却偏偏被留了下来。
拗不过李氏,容玖当夜便黏着李氏睡,次日李氏便收拾行李回了奉城,将容玖留在了李国公府。
李老夫人闵氏自知太后的打算,便单独辟出一个小院子留给容玖,对容玖的态度不冷不热,私底下却十分照顾。
容玖恍恍惚惚的小病了几日,染了风寒,待醒来已经是几日后的事,李言倾挑了一门不错的婚事,正在准备备嫁,因此入宫陪伴的事就落在了容玖头上。
容玖隔三差五会进宫,太后给她寻了好几个师父,面上十分严厉,有错即罚,从不宽恕。
这么折腾下来,容玖很快又病了,在京都没几日便吃了数十碗药,苦的嘴巴直发麻。
晚膳时,灵瑶郡主看了眼小脸蜡黄的容玖,又悄悄看了眼太后,待放下筷子,灵瑶郡主很有眼色的侍奉太后用茶。
太后淡淡瞥了眼容玖:“先去歇息半个时辰,昨日的功课哀家要考你几句。”
“是。”
容玖屈膝离开。
灵瑶郡主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道:“季八妹妹年纪还小,身子又纤弱,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灵瑶一定好好教,太后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原以为李言倾出嫁了,就剩她一个了,没想到太后又收留了一个季容玖,表面上严厉苛刻,实际上却也是一种栽培。
她自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尔虞我诈,在宫里战战兢兢,从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宫里的嬷嬷只教她规矩,琴棋书画倒是样样都学了,可太后从不会考问。
“哀家年纪大了,瞧她又有几分眼缘,若她能有你半分懂事乖巧,哀家倒也省心了。”
“太后,您培养出来的姑娘哪个不是大家闺秀,贤名在外,若非侯夫人求到您这儿,您不好驳了侯夫人面子,又何苦亲自费心。”芸嬷嬷道。
灵瑶郡主乍然一听愣了愣,原来是季昌侯夫人求到了太后这,太后迫不得已才留下了容玖,若是这样,灵瑶郡主心里好受多了。
半个时辰后,容玖被考,谈不上对答如流却也能勉强,刚学了几日便能如此,也算不错。
“尚可。”
并无半个字夸赞,和第一次见面时那般亲密恍若两人,容玖心如明镜,回了清雅小院,回想着在季家作威作福的一幕幕,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会被留在京都,她说什么都不会来。
“季八妹妹!”
灵瑶郡主迈着步子进来,宛若长姐一般安慰:“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告诉我,不必客气,这么多年我能有人来作伴,我很开心。”
“多谢灵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