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内,雨点敲打着玻璃,打乱了楚心悦呼吸的节奏。
她感到空气变得稀薄,微启嫩唇,开始用嘴巴喘息。
“缓缓。”他敛眸凝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发现她对他造成的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强烈。
不曾想,他故意使坏,野兽般的嘶吻住了她的唇,她被他撩起火花吓到,激动热烈到忘了呼吸,泪水隐约在她的眼角闪动着光芒。
过了久久,楚心悦仍旧回不过神,她无力再偎靠在他的怀抱里,听着他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像是乱了拍子的节奏般交叠着。
她以脸颊厮磨着他的颈窝,小小声地问他:“彼此相爱的夫妻是身心加倍的震撼吗?”
“别想了,你太累了。”他的嗓调仍旧有些余韵的沙哑,但是语气听起来已经略显得冷淡。
他抱着她,起身下床,浴室传出了淋浴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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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下飞机,关厉东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到花店买了一束百合。
虽说包装过于简陋,但一想到他这样的人还会送花,楚心悦还是甜滋滋的。
她见他一手插兜一手拿着花,闲庭信步穿过马路,绕过车头,向她这边走来。
楚心悦的嘴角上翘,手放在车门上,卡着开关,做好了随时接花的准备。
破灭了!
浪漫戛然而止!
那张原本激动的小脸垮了。
关厉东拿着那束花坐进了副驾驶。
花不是给她的。
这是躲她?
几枝百合而已,还怕她抢?
难道这就是所谓,男人拔‘棒’无情!
楚心悦正准备就‘男人都是狗东西。’这一论点开始打腹稿,写小作文。
“陈叔,墓园。”
司机老陈透过后视镜,注意到少奶奶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最后露出惊讶恍然。
那颗担忧的心也算放下了。
怪不得都没怎么装饰,原来这束花是要送给死者的祭花。
就算明白的原委,楚心悦还是不高兴。
进了花店都不知道给她买一束,差评!
没过多久,车子就停下了。
“送她回家,不用来接我。”声音飘忽,不透澈。
楚心悦原本就在猜测他要祭拜的人是谁?
听出他音色的变化,她下意识就要开门陪他去,可他也没说让她去。
她还在因为没收到花,生闷气。
便也没作声。
下了车,顺着石砌的台阶而上。
关厉东走进了一座独立的墓园,所有的花草与树木都被整理得非常好,在墓碑之前,已经放了一束百合,可见在他来之前,已经有人先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