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微酸地说,“你跟她有没有关系,不用跟我说。”
那头的呼吸声又重了,她就当作是风吹过耳边,“我们反正是联姻,互有退路。”
很奇怪,她嘴上说得很轻松,可为什么她心里一点也不开心。
她闭上眼睛,那头却没有声音,在她等了等,以为等不到他的声音时,他说话了,“楚心悦。”
嘟嘟,是电话被挂掉的声音。
她的心像被戳了一个洞,他的声音犹在她的耳边回荡着,不像指责,也不像表达不满,他声音平淡,却在她心里卷起了龙卷风。
她眼眶微涩,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不知怎么就揉出了水,低低地咕哝了一句,“怎么回事!”却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是啊,怎么回事?他们的婚姻她有主动权,她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可为何刚刚他喊她名字时,一股怪异的感觉攫住了她。
咚咚——
楚心悦眉眼一亮,心中一乐,“口是心非的男人。”
她捂着嘴偷笑了一会,被这不依不饶的敲门声给逗乐,一扫方才的郁闷,她下了床,慢悠悠地拉开门。
她一愣,“白棠?”
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她心头一空,仿佛本应展翅高飞的鹰隼失去了翅膀,这种失落比刚才还要浓重,如墨般在心口晕染开。
侧目看去,正好看到角落紧闭着房门的书房。
“嫂子……”白棠泪眼汪汪地看着楚心悦,泪眼蠓眬中,楚心悦一脸的失落。
楚心悦拉白棠进来,“先进来再说。”
白棠抽泣着,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悲伤,“他又拒绝我了,还说再也不想看见我了!”
楚心悦走神地没听到她的话,恍惚地说:“谁?”
“嫂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白棠气愤地朝着空气挥了挥手。
她尴尬地呵呵两声,“你接着说。”
白棠有一个很久的人,比她大十岁。据她说,从十六岁到现在她告白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被理解为小孩子的玩笑,这一次终于被当成大人了,不过却被拒绝得死死的,抹杀的一丝希望都不剩。
“你说他怎么这么狠心!”白棠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
“他有喜欢的人?”
白棠一愣,满脸不愿相信,“怎么可能?”
“那没理由呀。”楚心悦皴眉,故作神秘地打量白棠那梨花带雨的小脸,“谁能拒绝我们楚楚可怜的小白棠?”
白棠抽泣几声,傻乎乎地交了底,“他说,他是长辈,不能胡来……”
长辈?还能扯上点禁忌……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