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梢眼脸铁青,代表着他就是输了,输给了一个非体育生。正好迟南夏也过来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眼姜翘,似乎在确认她有没有受伤,然后才把视线落在吊梢眼身上。
看到迟南夏的那一刻,吊梢眼感觉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刚刚执着的问个明白像一团乱麻,他能问什么?问他为什么跑得比自己快吗?这有答案吗?快就是快,快了三秒就是三秒,不管他是不是体育生,不管他是不是有两年辛苦的训练。
“迟南夏……你是为了赢我才参加的比赛吗?”吊梢眼沉默了好久,表情复杂地问。
迟南夏往他这边看过来,点头。
他确实是为了赢吊梢眼参加的比赛,要不然他直接去混个参与分算了。
吊梢眼嘴唇翕动几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迟南夏没有管,他知道从吊梢眼的态度中,这件事结束了。
吊梢眼站在原地脸色火辣辣的烧,他的自负和自命不凡被迟南夏打碎了。他没有采取武力冲突,却找到了隐藏在他不屑面孔下最骄傲的、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然后亲手把他的骄傲光明正大地踩在脚底,让他挑不出一点错误来。
谁都看见了他跑不赢一个体育生!
吊梢眼打了个寒战,他觉得迟南夏很可怕,成熟又冷静的可怕,昨天林山挑衅,他也没有主动出手,明明当时他好像看见了他们过来,却非要等着林山动手,他才会反击。
吊梢眼走了,走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和迟南夏说了声“对不起”。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他只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输给一个非体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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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结束,十班因为有迟南夏男子三千米的加分,是运动会的集体一等奖,一班无功也无过,得了一个安慰奖,好在罗琪也不在意。
因为第一次月考来了。
罗琪也不上课了,和他们嘱咐了快半个小时的考试事宜安排,剩下的十五分钟用来搬桌子准备考场。
月考是个既快乐又劳累的东西。两天的考试意味着他们不用上课,有大把的时间等下一场考试,但是考前考后来回搬桌子、搬书的过程实在苦不堪言,他们还没有分文理,加一起有三门大课、六门小课的书,简直多得可怕。
姜翘把自己的书搬到英语办公室,缓了口气,又回教室和顾瑶一起抬桌子。
两天月考过得很快。
姜翘对完老师发下来的参考答案,这次的月考题目都不算难,除了英语一如既往的差,其他科目的分应该都还不错。
顾瑶对完了答案,捏着只笔,凑过来问:“你语文选择题错了多少?”
姜翘比了个“一”。
“哇哇!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