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昏昏沉沉的木易杨听到后瞬间没了睡意,他终于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做。
木易杨将自己有腰牌的事情也告知了冷忆凝,三人一番商议之后便去找柳老伯。
在院子里看到捆草药的婉娘,婉娘的眼神在盛装的冷忆凝身上停留了几秒,毕竟像她那样的平民是穿不起云纱制成的衣,但她的心里也笃定这个官家小姐定能帮自己女儿讨回公道。
婉娘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到:“三位昨夜可休息的好?”
靳奕清答到:“感谢柳老伯留我们借宿,休息的很好,对了怎么没看到柳老伯?”
“父亲在后院喂马!”
“喂马,可是我们牵来的那几匹!”
“正是,父亲想着为了我家的事情耽误各位的行程,马肯定要帮你们喂好了,到时候出发马儿精力旺盛也能帮你们补回点路程。”
三人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从昨夜到现在,留宿他们的柳家人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们,一方面是本身就淳朴,另一方面是把他们当救星。
“真是为母则刚啊!这婉娘刚失去女儿,丈夫又病倒了,公爹眼盲,她一个人又要操心家里上下,还得提着气打理营生。从昨天我们见她到现在,从来没见她提月如,她不是不难过,而是她知道自己如果倒下,这个家可就真完了!”冷忆凝感叹到,自己同为女人,她很能共情女人的不易。
“明明自己一地鸡毛,却见不得人间疾苦,也不知道我们三个人这样是好还是不好?”木易杨嘴上说着,心里其实一直都有答案。
靳奕清倒是坦然,说到:“管他好与不好,遵从本心就好。”
三人行至后院见到了正在喂马的柳老伯,冷忆凝说到:“老伯,我们准备今日就去见县令,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一声,今天就别去镇外柳树下伤神,安心等我们回来即可。”
老伯一边眼含热泪一边点着头,他很感激这三位素昧平生的年轻人愿意把他家的棘手事当自己的事。
“老夫还有一件事想拜托几位。”柳老伯似是考虑了很久。
“老伯,您请说!”靳奕清说到。
“我家儿子侍明自孙女出世后就一病不起,他这病本无大碍,但是也架不住长此以往啊,他这病根在这!”柳老伯指着自己的心说到。
“老伯您希望我们怎么做!”
“这些天我与婉娘怎么劝慰都不行,茶饭不思,全靠药汤吊着怎么行。我想拜托三位去看看他,他要是知道了三位出手相助,心里总是宽慰,心病还需心药医,您三位就做那味药引子吧,,至少让他肯给进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老夫不能再经历一次了。”
“好,我们答应您!”
柳老伯收拾好心情后就带三人来到柳侍明的卧房,只见那人虚弱的半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眼圈黑青,嘴唇无色,时不时的还咳嗽两声。
“柳先生,知您身体不好,昨夜我三人暂住舍下便未来叨扰,有失礼数!”靳奕清行礼到。
“无妨,小民大致听婉娘和我说了,您三位贵人屈尊舍下,还上心我家月如之事,柳某感激不尽。”
冷忆凝似听出来这柳侍明嘴上说着感激不尽,内心却心如死灰,大抵是见惯了世间凉薄寒了心,以为他三人在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