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认定这是绝对打不破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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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并没有跟他讲述关于那件事的半句话。
南门雅怪异地沉默了,比起最初报称被大哥强暴之时更为悽惨,那张脸并非害羞或胆怯,是在逃避什么、憎厌什么。相形之下,表现得有如平常的南门希便是在隐暪什么。在听不见任何回音的客厅里,他没有询问两个弟弟沉默的原因,侃侃谈着各种琐事,小心绕过两个弟弟的逆鳞,全力製造些人声来。
大哥真的是大坏蛋?蓄意强暴南门雅?
当这个想法迫近眼前,南门望是悲多于喜。这个时候,他禁不住深入地探讨这个想法;或许是想证实,或许是寻求反驳。
南门希是同性恋吗?也可能是双性恋,可是南门希每次到女朋友家过夜总是战败而归。他当初的「大哥性无能论」,难道是只针对异性而言?面对同性,大哥才能表现出强烈的性慾?
那么,为什么要强暴南门雅,并且一而再之……
为什么南门希的目标不是他?
南门望带点别扭,悄声抹去黏着菜刀的碎肉。
驀然涌出的疑问相当古怪,南门望当然不想遭遇这种事情,但这确实是问题的一大关键:为什么偏偏是小雅。
心中產出了一滴滴的酸意,南门望捡起菜心凝神清洗,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南门希真的是强暴犯吗?搞不好、搞不好是南门雅stockholmsyndrome精神病症发作,爱上了大哥,被大哥拒绝后才展现出这副寂寞绝望的神情……
从结果猜测原因恐怕顺序有错。可能性太多,南门望根本无法料估真实情况。
他痛恨大哥和么弟,更痛恨无权获知真相,只能像隻狗一样乖乖接受这种破碎家庭的自己。
星期一提供了南门望跟南门雅独处的机会。如果那孩子被强暴了,想必会主动扑上来,跟自己道出真相吧──毕竟不是第一次啊。
当南门望清晨醒来,瞥见南门雅的动作更为绷紧,彷彿大家已拥有沉默的共识。在南门希上班后不久,南门雅返回房间,南门望刻意尾随至走廊,却见对方逃也似地溜走、将房门上锁。
这算什么态度?
这个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无法挽救的事?
当日回到家里,南门望终于按捺不住这几天连番积压着的怒气,骂弟弟骯脏、下贱,结果使两人都动起肝火打起架来,甚至害他肩头伤了一大块,直在流血,只好到急诊室疗伤。可是闭上双目,脑中闪出的,是南门雅气得连眼泪都咳出来的样子。
第二天南门望不知为何脚步轻浮,整个人没气没力的,竟是发烧了。才刚吃完早餐,身子一坠,差点便要掉到地上。他咬紧牙,想说自己没事,大哥已经紧张兮兮地蹦出座位,把他背起来,直衝回房间,彷彿他是个患上重病的人。
重病吗……
「小望,先换衣服吧!我拿体温计过来。」把乾净衣物放到南门望的肚子上,南门希便立即转头,劳劳碌碌地准备一番。南门望解下校服,摸着肩头仍然作痛的伤口,脑里尽是昨天弟弟哭泣的脸。
才刚抓住绵裤子要穿上去,南门希已「碰咚」一声踢开了门,双手拿着冷水盘、毛巾和体温计。埋头踏进几步,南门希这时才看见脱得光裸裸的二弟,脚步僵住,肩头处的白色绷带直达眼膜。
「雅雅干的吗?」
南门望花了一会儿才搞清楚大哥的意思,愣愣地挪动手臂,将那疼痛感牵扯了出来。
「我……会残废吗?」无意识的询问着,南门望举起手,突然对于痛楚感到又喜又怕。
「不会!」南门希把东西放到桌上,嘴角挑扬,说话竟带满了利刺:「小望没做错任何事,绝对不会被这样子惩罚哦。该断手断脚的是雅雅才对。」
南门望一愕,全然没料到南门希会说出这么狠毒的话,南门希不是很喜欢么弟才对吗?他大惑不解,但更多是的愤怒,迫使他快速运转起闷烧的头脑,咬牙反驳:「不,一点也不对……小雅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小雅是无辜的。要是他被别人欺负了,那欺负的人,一定会受到更大的惩罚……对吧,大哥?」
南门希没有答腔,把衣服盖到南门望身上,转过身才张唇说话。
「……嗯,你真宠雅雅呢。」
听上去居然有点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