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无忧愣了愣,直觉的想否认,想说:“我岂是那般小气的男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一直都不确定,傅筹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位置?还有沧中王和启云帝,个个都是人物!
漫夭见他眼中的神色变了几变也不说话,她心中微沉,歪着头,轻缓的声音带了些小心,问了句:“无忧,你……很在意吗?!”
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不论对他还是对她而言,皆是如此。
宗政无忧身躯微震,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她仍旧泛红的眼眶,动作格外的温柔。狭长的凤眸眼底流转的有那么些许的不自信,“阿漫,你的心里……”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垂下手,眉心微蹙,稍稍转过脸去,他意识到这种话,他本不该问。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和她相守到老,已经很好,但他又想知道答案。
再怎么骄傲自负的人,他的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些东西,是他觉得自已无法掌控的,从而患得患失,每每面对时,总会小心翼翼,变得不像是自己。
漫夭一看他那别扭的动作,以及他眼中闪现的不自信,她顿时明白了他在介意什么,她曾经要求他放过博筹,想必他心里一直是在意的,只是他从来不说。
她伸手扳过那张完美如仙的俊脸,深深凝望着他,那样雪白的丝映衬着他漆黑的眼瞳,愈显得深邃,带着致命的吸了,让人不可抗拒的沉陷。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在乎过别人对她是不是会误解,但这一刻,她是很认真的想要另一个人明白她的内心口
她轻轻顺着他的长,温柔的笑容隐含着几许深情,说道:“我的心很小,小到只有容纳一个人的空间。所以当那个空间被人占据,就再也装不下二个。而这个人,“他的名字,就叫做宗政无忧!”这是她最大程度的表白,希望他能明了她的心意。
宗政无忧有瞬间的怔愣,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无波,只那眼中遽然升腾而起的光华,有如黑夜中盛放的烟花,徇烂夺目,泄露了他此刻心底涌现的狂喜而激动的情绪。但他的身子仿佛失去了反应,整个人呆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就那么直愣愣地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似是在和时间角逐,一时一刻都不愿放过。
“阿漫……”过了半响,他薄唇轻启,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包含了万千言语。
“傻瓜。”她搂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宽实的肩膀。笑着叫这样一个聪明睿智的男人做傻瓜,真是舒心又有成就感。
他似是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收拢手臂,用紧密的拥抱来证明此刻的真实。原来他的阿漫,一直都是他的,从来没变过!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为形势所逼才回到他身边,而是她的心里始终有他,就如同他心里只有她一样。
他放下心头大石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头雀跃无比,不顾形象地喇嘴笑道:“傻就傻吧,你喜欢就好!”
回了宫,御辇停到议政殿门口,他们下了辇,宗政无忧想送漫夭回漫香殿,却被漫夭阻止了,她说:“今日早朝刚处置了桑丘,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当以国事为重,我们的日子还长。”
宗政无忧叹道:“你这般顾大局识大休,我究竞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好,听你的,我先去处理政事,午膳……“
漫夭笑道:“午膳你自己解决吧,等你处理完政务,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嗯?是什么?”宗政无忧眸光一亮,勾了嘴角,笑得几分邪肆。
漫夭知道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禁翻了个白眼,瞪他。
宗政无忧轻笑一声,低头贴近她耳边,迅在她莹白精致的耳廓轻咬了一口,像是被电流击中,她全身一阵酥麻,身躯轻轻一颤,只听他低声说道:“那我晚上过去,你等我!”
她双颊陡然一红,四周的宫人和侍卫很是识趣的低头看自己的脚,目不斜视,力求被当做空气。帝妃亲热,岂是他们可以窥视的!
漫夭撇过头,故意蹙眉道:“我今天有点累,晚上应该会休息得很早,要和,“改日吧。”说着转身就要走,宗政无忧怎会同意,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毫不犹豫道:“那我现在就去。”
“别!“漫夭忙道:“国事要紧。“
宗政无忧箍住她的腰,一个惩罚般的吻就压了过去,漫夭一惊,看了眼周围的人,忙推他:“这里这么多人!“
宗政无忧冷眼一扫,四周的宫人侍卫们仿佛被冰水泼了一般禁不住身子一抖,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连眼睛都闭上了。
漫夭无语,宗政无忧不理会她的挣扎,愈困紧了她腰,挑眉道:“那你晚上等是不等?”
她也挑眉,微抬着下巴,不受威胁道:“看情况。”她岂是那般容易妥协的人?
宗政无忧皱眉,转头叫道:“来人,将奏折撤到漫香殿。”
“遵旨!”宫人们立刻进议政殿搬奏折,那度一点也不含糊。
“你……”漫夭瞪着他,这人真是……“
宗政无忧面色看上去淡漠冷酷,但细瞧之下,便能现那薄唇嘴角抿着的一抹得逞的笑意,极为舒畅。此乃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他们总这样相敬如宾,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也不是个事儿,总得有人先改变,人生短暂,莫辜负了大好光阴才是。
所以,阿漫,今晚你逃不掉了!
消除了隔阂的两人,不再如先前的小心翼翼。毕竟生活需要调剂品,才能过得更有滋味。
凤凰涅槃巾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