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你幸福还总是猜忌你!可你就是喜欢他!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去死!”
小家从未见过她发怒的模样,一时便呆在那儿,何支可是听懂的,他默默放下酒杯,低下头去,神色有些难看。
兔儿稍稍顿了顿,擦了擦不知何时冒出的眼泪,红了张脸,有些凄凉道,
“我知道他只是个凡人,不能要求他有什么能力保护你,可是对你一心一意,为了你拼命这总可以做到吧?”
何支被戳到痛处,立即起身反驳道,
“我是没用,可我对小家真是一心一意的!”
兔儿即刻回头骂道,
“你够了!你既是对他一心一意何必要在这新婚之夜去找那家伙!我都听到了!也不想装聋作哑!你对小家如何我都看在眼里,好也罢坏也罢,我都不会觉得你是全心全意!”
她继而看向小家,吸了吸鼻子,稍稍冷静了些,道,
“你还没醒的时候他和你说只求做个鬼悄悄跟着你,再不给你们父子添堵。这句话现下说给你听,只要你觉着他对你好便是了,我不能阻拦你。祝你们幸福,喝完这一杯,就再也不见了!”
说罢她便举杯一口饮尽,红袖一挥便要离去。花花忙奔上前抓住她的手,摇首道,
“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
兔儿倔着张脸,赌气不去看他,花花赔笑道,
“这大喜的日子你要到哪儿去?不说了要闹洞房的吗?你一走就不热闹了是不是?别生气,坐下来……”
兔儿索性将花花的手一甩,大步离去,道,
“回家了!不送!”
花花没法子,总不能让她黑灯瞎火地回家吧,回头看了看何支,何支颔首示意他离去,几人神色均是难看。
何支收拾了碗筷,回到厅室里已然不见了小家,走到房里去,轻轻推开门。
大红纱帐,烛光明丽,伴着若有若无的蝉声,那人正头盖喜帕,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
何支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喜帕下的人看见他的脚,只轻轻低下头去,含语万千,不及无言。
他伸出双手,轻轻揭起喜帕,直到露出那人熟悉的脸,末了一挑,喜帕顺着他柔软的发沙沙滑落。
没有富丽凤冠,惟有一只木簪将万千愁绪绾起,他本是清秀脱俗,失了凡物的累赘更显洒意,可何支生生觉着心疼。
他将额头贴在小家额上,四目相对,小家纯真一笑,轻轻唤道,
“大支相公……”
何支无力一笑,挽起他几缕发丝,低声道,
“小家娘子……”
小家笑着蹭了蹭他的额头,听何支有些惆怅地道,
“小家,我很穷,我没用,我不能给你买贵重的凤冠,也不能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小家是个小笨蛋,你还要跟着我吗?”
小家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道,
“要啊!小家不要凤冠,花花说那是女娃娃戴的,我也不要好看的衣服和像玉一样珍贵的食物,小家只喜欢水潭里的鱼,还有!还有大支的炒蛋!”
何支抿了抿唇,淡淡一笑,自怀中掏出一个物什,道,
“今天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我要送小家一件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小家一看,是个翡翠玉簪,小巧别致,他很是欢喜道,
“嗯嗯!我很喜欢!大支送的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