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一声长啸,长身而起,立于马上,声音直入云霄,长久的绯细,心中一直以来的不快,一直的压抑都在这一声中尽情的发泄了。
身边笑声不断,各种欢呼夹杂着当地的语言,听在耳朵里也有说不出的舒坦,不知不觉中竟已过了终点,我放慢马速看看身后,夜坐在马背上,紧紧跟随者我,我脚尖一点,犹如鹏鸟腾起,轻轻的落在他的身前侧坐着。
“开心了?”他一只手握着马缰,一只手拂开我的发丝,“想到什么事情让你壮怀激烈了?”
我抱上他的腰,看着身边不断有马冲过,人人都是兴奋的叫喊着,似乎对他们来说,结果并不重要,重要是这一路放马奔腾的过程。
笑了笑,靠在他的肩头,“突然想争天下也是一件快意的事,不过只是瞬间想法而已,我太懒了,坚持不下去的。”
夜看着我的笑脸,叹息中意味深长的一句。“浅池终于困不住翔龙,不给翱翔的机会老天都看不过去,命运是无法抵挡的。”
受不了他有时候神棍般的话,我一扯他的缰绳,“走,去看看我们得了多少名。”
结果出来了,我二十八,夜二十九,以两个开始聊天睡在马背上的人而言,这个成绩算是不错了,第一那,赫然写着一个名字——遥歌。
不断的有马冲过终点,道后来稀稀落落的渐渐减少之时,幽飏的四马大车也飞快的驰了过来,所有的欢呼声更炙热,却是对着这辆车。
遥歌远远的驰来,回去额头上的汗水,兴奋的叫嚷着,“师兄,我拿了第一,你要给我颁奖的。”
说是奖品,无非就是一面刻着‘御狗神骑’的金牌,外加一个花环,算不上精致,但人人脸上那种兴奋时无法掩饰的。
在花环挂上遥歌脖子的瞬间,欢呼的热烈声到达了顶点,号角声,锣声,震的草原上的草儿都低了头,马儿长嘶,人生如潮……
遥歌推开人群,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拿下挂在脖子上的花环,“我说过要为你夺第一的,现在我争到了,我把花环送给你,咱们这的规矩你是不可以拒绝的。”
花环?
对我来说叫花圈还适合些。
我不想要,但是遥歌的话……
他们的规矩我不能不接受,而且看着他身后一张张兴奋中带着期待的面孔,再是不耐,我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拂了他的面子。
心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手,就在手指触碰到花环的瞬间,我看到他眼底得意的笑容。
隐约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手指停留在空中,正在思索的同时,一只手握上了遥歌的手腕,“遥歌,不许胡闹,日侠不懂西域的规矩,你别欺负她收你的花环。”
“有哦什么关系。”遥歌的手一挣,从幽飏的掌心中脱出,“不就是收个花环么,有什么不可以的?”
“收了花环就是你的情人,日侠是外族人,不知情的。”幽飏一句话,吓的我飞快的缩回了手,还惊恐的在裙子上蹭了蹭手,生怕染上瘟疫般。
“那有怎么样?”遥歌的脸也绷得紧紧的,“我还年幼时,记得师兄那年十八岁,好像也是把自己的花环送给了‘九音’的皇上,她难道不也是外族吗?不也是不知情的吗,收了不就是收了,现在我也十八岁了,为什么我就不能送?”
幽飏的脸瞬间变的惨白,紧握着遥歌的手慢慢松开,重重的吸着气。
十八岁的幽飏,把象征着情人的花环送给了流星的母亲,‘九音’的前任皇上南宫明凰,少年多情,爱意深重,那样干预表达敢于争取的幽飏,是从未见过的。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凤凰花,因为那个人的名字中,又一个凰字。
“不许胡闹!”幽飏的脸上恢复平静,只是如冰雪寒霜一样冷凝。
遥歌愤愤的一抛花环,跳上马背,冲开人群而去,七分顿时变的凝滞尴尬。
“对不起,师弟任性,还请日侠海涵。”幽飏冲着我一抱拳,我涩涩的笑了。
他一挥手,“赛马已经结束,大家可以开始准备篝火宴会了。”人群一阵欢呼,逐渐散开,各自开始扎着帐篷。、
幽飏的目光在我们脸上逐一的掠过,浅笑温柔,“今夜还有一场盛大的晚宴,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在这宿上一晚,明日再回去可好?”
我点点头,满心萦绕着的,是刚才遥歌的话。
十八岁的幽飏,十八岁的多情天真,十八岁时的少年倜傥,可惜我无缘见到了……
|网友shuling1234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二百二十四章 诡异失踪的流星
太阳才落山,夜晚的寒意就袭了过来,幸而还算是夏日的夜晚,没有那么让人忍受不了,熊熊的篝火更是燃烧出炙热的火焰,看火舌舔上柴禾,噼啪着木头的炸裂声,人们的脸也被映衬的或明或暗一片通红。
整只羊在炭火上不断的滴着油,打在火中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银色的刀在火光下霍霍闪光,一刀划过,焦脆的皮绽开,香气四溢。
论味道,这东西绝对不似夜的精致美观,最难得是的大口喝酒时挥刀一块肉,那种大口嚼着的豪迈,看着衣摆飞扬的原始舞蹈,听着曲调悠长的歌声,心情也开始蔓延着快乐。
作为幽飏的客人,这里好客而热情的人们待我们的唯一法宝就是敬酒,一碗一碗的酒热热的,浓烈的带着点独特的腥气,入喉烧烫,滚滚的落入腹中,与这里的人一样,炙热的没有丝毫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