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让一切恩怨都随着父母的死而消亡吧。
报复已经没有意义。
李烈是她最好的朋友;即使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她也没有办法恨他。
也许再过段时间;她心中的恨意会渐渐消失吧?
在这件事中;最无辜的就是少主。他为把自己推开;竟然承认自己是凶手。这个男人;让她该如何是好?
走进少主的房间;楚羽坐在他的床边;用充满爱恋的目光注视着曜的睡颜。熟睡中的他为什么而烦恼?为什么眉头深锁?
伸手拇指;轻柔地抚着他的眉心;想要为他抚平。
曜的睫毛突然轻轻抖动;楚羽赶紧心慌地收回拇指。现在的她是〃海蓝〃;不是楚羽;在少主眼里;她没有碰触他的权利。
虽然想大声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可是怕被他无情地赶走;她必须保持沉默。
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好。
〃谁?谁在我身边?〃黑曜一睁开眼睛就锁着眉头问道。鼻间闻到一股异常熟悉的玫瑰花的芳香;让他一度以为小羽儿在他身边。
〃黑先生;是我;海蓝。〃楚羽用低哑的嗓音回答。为不引起少主的怀疑;她甚至连声音都在伪装。
〃是你。〃黑曜有些失望地沉下脸;眼里的希翼消失。
〃要不要喝水?〃看到少主的唇有些干涸;楚羽关心地问道。
黑曜点点头:〃阿海跟阿彪呢?〃
〃没看到阿彪;只知道阿海去买菜了。〃楚羽把水放到黑曜手中;专注地望着他那俊美的脸。
〃我想去海边走走;你把轮椅推过来;我试着挪过去。〃黑曜喝了口水后;便对〃海蓝〃吩咐道。
天天闷在房中;他都快因为思念小羽儿而发疯了。他总感觉小羽儿就在他身边;她的气息总是萦绕在他的鼻端。
好想她!发疯地想!
〃我扶你。〃楚羽把轮椅推到床边;扶着黑曜的胳膊说道。
〃不用。〃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柔弱的女人扶?黑曜用双臂在床上支撑着身体;往轮椅上移动。
就在他快要移进去时;轮椅突然一个歪斜;眼看着就要把黑曜摔到地上。楚羽立刻扑到少主面前;将了的身体接住。
轮椅颠覆;黑曜就这样扑倒在楚羽的身上;他的唇正好贴上楚羽圆润的耳垂。那里有一枚形状奇特的圆钻耳钉;与黑曜耳上的耳钉正好是一对。
那熟悉的轮廓让黑曜愣住。他的唇在那耳钉上碰触着。
还记得他曾经说过;这对耳钉就如同他们的人;要永远戴在他们彼此的耳朵上;谁也不许摘下来。
是她吗?
〃海蓝〃竟然会是他的小羽儿吗?
还未开口;眼泪已经从潮湿的眼眶里流淌而出。
被他的唇描摹着耳垂轮廓的楚羽紧张得握紧拳头;她好怕;怕少主会认出她来。她改变面容;改变声音;就唯独忘记耳垂上那个代表两人爱意的耳钉。
少主在吻那耳钉;他发现了吗?
他会不会把自己赶走?
担心地闭上眼睛;就像等待法官判刑的死囚一样紧张;楚羽只能忐忑不安地等待少主的决定。
带着膜拜似的虔诚;黑曜的唇从那圆润的耳垂上移开;将火热的吻印上楚羽颤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