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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爱咋咋地的女人,眼圈红红,眼泪吧哒吧哒掉了下来,搞得我心情也很低落。

第八章

最近几年社会上掀起一股考公务员热,广大知识青年把脑袋削尖,争先恐后、气急败坏地要做人民公仆。邹裕库买了两本教材,装模作样地学起习来了。我甚是惊讶,说你小子出息了!邹裕库笑笑,十分无耻地说道:“我要是当官,将来肯定也是个贪官。”我恨声不迭,骂道:“你他娘混蛋玩意,我要是你老子非把你拉出去崩了。”他嘻嘻笑,说他爸就是因为当年太清廉了,不肯收别人送来的礼,被别人给搞了下来,至今还只是一个小科长。

唐帅去济南出差两周,赚了700多块,请几个兄弟去饭店吃饭。我把陈凤也带了去,席间她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我问她是谁打来的,陈凤立马冷了脸,说你有毛病啊,管得那么多。我又气又羞,恨不能给她一拳,在心里痛斥她死德行。自从黎明明生日事件后,她对我的态度变化很大,每次看见我都冷冰冰的,让我有一种冬天来了的感觉。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冷落她一段时间,没想到她毫不吃我这一套。我现在越发感觉情况有所不妙,而且势态有扩大化发展的趋势。

我以前跟陈凤因一些鸡毛蒜皮儿小事也红过脸,不过那时我遵照曹阳的教导,有一次她跟我说女人最怕不被别人在乎的感觉,所以对付女孩,要有紧有松,“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要招惹她,抓得太紧了往往会适得其反,如果这时你能狠下心冷落她一些时日,她自己就会自乱阵脚,在心里琢磨:‘他怎么不理我了呢?’然后就会主动打电话问你:‘你不想我吗?!嗯,你不想我吗?!’然后趁机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或者赔个不是,她就会笑逐颜开,乖乖回到身边。”这招确实灵验,那时每次吵罢,闹罢,陈凤从不会记恨在心里,最多不超三天就会忘得干干净净,像往常一样亲亲我我柔情蜜意。而现在,对于陈凤,我感觉像是拿棒子叫狗,越叫越远。你对她温柔一些,她说你不像男人,磨叽;你要是关心她点,她说你虚伪,没诚意;而且你越是关心她,她越是怀疑你的动机。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夜市买水果,回来的路上我说咱俩出去走走吧,她拔腿就往楼上跑。我看着她臃肿笨拙的身影,心里丝丝拉拉地痛。

我越发觉得黎明明可恶,她最近不断向陈凤输灌一些俗不可耐的思想,说结婚必须要有房子,如果没有还买不起,其他条件再好也不能嫁,还说跟父母一起住不方便,好像是什么幸福生活的不二法则。我心里这个气,在心中描绘她不方便的场景:黎明明穿个*装,在客厅里跳钢管舞勾引她北极熊老公,她老公手里拿着一根皮鞭,不停地抽打她的身体,然后像只发情的笨熊一跃而起冲到她背后,一把撕破*,从后面势不可挡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陈凤好像一下子活明白了,说我怎么这么傻呢,连这个都没有想到,然后听见她问我:“马来,你结婚父母能给你买多大的房子?”我的头立马就大了。

邹裕库坐在床上看书,看得直打哈欠。我笑呵呵凑过去,说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他一下来了精神,问是谁家的姑娘。我说你认识,黎明明。他脸红脖子粗地摇头,说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我说你装什么假正经,你不是说你喜欢大屁股妹妹吗。邹裕库不止一次跟我们说他喜欢大屁股妹妹,还绘声绘色地跟我们讲,说如果有一个大屁股女人对着你摇摆扭动她那丰满浑圆的屁股,你会感觉怎样?“俺的乖乖,俺是活不得了,一定要精尽人亡。”有一次食堂猪头女人洗澡归来,一扭一扭地从窗前走过,我踢了他一脚,说:“你喜欢的,大屁股猪头美女。”他长叹道:“我的娘啊!大象的屁股,我要是上她,那还不跟针灸似的啊!”

邹裕库笑笑,说黎明明两条粗壮的大腿像两道大闸门,到时候我想泄洪都泄不了。我哈哈大笑,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上床*准备睡觉。过了不一会儿,邹裕库神经兮兮跑进屋来,说马来马来,“唐帅在卫生间*。”我瞪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又不是没干过。邹裕库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们寝室有两个处男,一个是唐帅,另一个就是他。不过邹裕库总是不肯承认,好像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每次他都脸红脖子粗地辩解说他上大学时也没少搞,还吹嘘他当年如何如何生猛。我问他搞了多少个,他说至少有二三十个。我笑笑,问他:“是不是连食堂打菜一百八十斤的大妈都算上。”

公司新来几个应届毕业女大学生,一个个长得像如花她娘,从她们的言谈举止上,我能看得出她们早就已经被男人享用过了。王栋从中选了一个,那姑娘刚来时文文静静,一副淑女的样子,我和唐帅都认准她是个好女孩。下班后王栋将她叫出来,问她:“我们能处朋友吗?”那姑娘一脸严肃地声明:“我不想和你谈恋爱,我只想和你*。”王栋回来跟我们讲起此事,我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实在没想到这个平时蔫声不语斯文娴静的姑娘竟会如此*。刘春天说这姑娘是他们学院有名的滥货,只要肯出一百块,谁都可以上。王栋说他那天晚上有种被女人玩了的感觉,现在这个年头,还做什么好男人啊,女人想得比男人开,还说不准谁玩谁呢。然后鼓动唐帅,说你也别仁慈了,也去搞一个。“管她将来能不能在一起呢,先在一起练练活儿,别到时大单子来了接不了。”唐帅摇头晃脑地笑,说感觉她们都太小,不忍心下手。王栋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她在一起,女的没占便宜,男的也没吃亏,还享受了,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再说,“她们毛都长全了,都他妈成熟了!”唐帅听不下去了,愤然离去。我暗自庆幸,想还好,陈凤不是这样的贱女人。

现在的女人疯狂起来真是可怕。有一次在酒桌上,王栋说*有个女业务经理,颇有几分姿色,她老公看得非常紧,天天不停地给她发短信打电话,结果有一天中午还是和同事出去偷腥。吴成龙说他拉的一位客人讲,有个姑娘带八个男人在碧水春天商务会馆开房,大战了七天七夜,结账时身上竟然一分钱也没带,值班经理将她扣下,然后给她家里打电话,叫她家人拿钱赎人,她父母说他们管不了,“不管了。”每次听到这些故事,我总是叹息着想现在这社会到底怎么了,真是太可怕了。

我知道这年代纯真的理想正在被物欲的潮水慢慢侵蚀、生锈、腐烂,这世界到处都充满了诱惑,男人抵不住女色的诱惑,女人抵不住物质的诱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社会上流行起快餐爱情:早上认识,晚上解决,第二天分手。现在的姑娘思想越发开放,不计后果地透支未来的幸福,即使她们相信家才是最终的归宿,相信老公才是最值得爱的人,也绝不会为未知的将来而深深压抑内心的欲望。唐帅说大多数女人不是物质,是无知,她们总是耍小聪明来掩盖自己的无知,看问题既看不远,又看不深刻,她们的聪明都是些小聪明,不是什么真聪明,是一种自欺欺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聪明。“真正能让你幸福的,还是像陈凤这样相信未来,相信两个人之间的相濡以沫、执手偕老。面子感情,面子婚姻,肯定长久不了。因为你想当然。”

一个新来的女大学生迎面走来,打照面时她立马将头扭向一边,像个骄傲的小公主,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地从我身边走过,好像看她一眼都会*她似的。我看着她那幅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样子,感觉十分可笑,说实话,我对她这样的女人有作一比,好比狗屎,动一下,我心里一翻腾。有一次我找其中一个姑娘改记录,连改了几次,她不高兴了,尖着嗓子呵斥我:你怎么老这样啊!办公室里十来号人闻声纷纷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我感觉脸上灰溜溜,强压住怒火,想我他妈怎么了,我是*你了还是性骚扰你了。

碰到杨雪,她说陈凤昨晚脚被玻璃扎了。我立马回办公室跟刘明请了个假,急急忙忙往回赶,经过楼下水果店时闻到一股浓郁的菠萝香味,陈凤最爱吃了,我进去买了一棵,想陈凤肯定会高兴。

敲了半天门,陈凤才瘸着腿给我开了门。她看见我,像看见臭虫一样皱了一下眉头。我默默地走进卧室,电视开着,正在演《奋斗》。我将水果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问她脚怎么样,陈凤不识抬举没好气地说就是擦破了一层皮,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然后就冷着脸往外轰人,“你回去吧,我有点累,要休息。”说完啪地关掉电视,一声不发地躺在床上,将被子蒙在了头上。我有点伤心,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回去叫唐帅去打台球,他一把扔掉手中的《三国演义》,换了件外套,兴致勃勃跟我下了楼。台球室里烟气腾腾,一对对球友玩得不亦乐乎。我和唐帅在一美女旁选了个案子,一边打台球一边偷眼观看。两个姑娘都很漂亮,一个穿白色衬衫,隐隐约约能看到她黑色胸罩,另一个穿了件低腰牛仔裤,不时露出肚脐眼,不过就是素质不敢恭维,嘴里叼着烟,说话像是刚从粪坑里钻出来的一样,满嘴污言秽语。我和唐帅打了十杆,我六胜四负,感觉心情好了很多。

入夜了,夜市早已散去,小区里显得格外宁静。走出台球室,我叹了口气,说这个世界真他妈不公平,为什么有的人生在城里而我却生在农村,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锦衣玉食而我却为一口饭苦苦奔波,为什么李总有上亿的资产而我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干一个月才赚一千多块,还得看老刘的脸色……唐帅打断我的话,说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过公平,但是,如果你没有一颗智慧的头脑,那么,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说,永远都是不公平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郝薇和李贵订婚了。那天我正在复印室印材料,她羞答答地走了进来,说马来,5月16号,邀请你和陈凤喝喜酒。我怔了一下,问她:新郎官是谁啊?郝薇笑了笑,说是李贵。我看着她,不知道是该祝福她还是该说些什么,想起刚来公司时她还曾提醒我,说李贵獐头鼠目,端的不像好人,马来你最好少搭理他。我叹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走了,剩下郝薇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复印室门口,一脸茫然。

那天晚上,唐帅听邹裕库说李贵和郝薇在小区自行车棚旁亲热后,脸色十分难看。过了一会儿,他穿好衣服,把我叫到楼下喝酒。我们要了六瓶啤酒、两个小菜。唐帅一句话也不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劝也劝不住。三瓶啤酒下肚,唐帅就有点多了。他叫来服务员,说再给我来四瓶,我一把拦住,说喝得差不多了,回去吧。他死活不同意,说今夜我要一醉方休,忘掉自己,忘掉过去,忘掉一切。唐帅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我和他在一个寝室住了三年多,情同手足。作为他的兄弟,我比谁都了解他的习气秉性,他心里所思所想我甚至都能猜出十之*,他绝不是那种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人,他说过的那些怨话恨话狠话,只不过是发泄一下他心中的不快而已,他心里其实还是深爱郝薇的。那天晚上唐帅喝得酩酊大醉,我把他扶回寝室,他像布袋一样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我看着他那苍白憔悴的面孔,心里十分不好受。

办公室里乱哄哄的,大家正在七嘴八舌地谈论房价。曹阳看见我,说马来同志,杨雪都买房子了,你怎么还不买?一提到房子我就头痛。欺骗与炒作似乎成了这时代的主题。每次看报纸新闻,总是在炒房价上涨。前不久,我去春季房展会看了看,黑压压到处都是前来看房的人,我在几个展台前了解了一下,二环以内的房价都在七千以上。一个售楼小姐凑上前来,不停地向我介绍他们楼盘的优势,说地理位置绝佳,交通便利,周围环境好,格局更是没的挑,“价格全市最低。”我问多少钱一平,她说均价8600。我算了一下,买套一室一厅的住房最少要三十多万,按我现在的收入,不吃不喝至少要奋斗二十年。那天闷闷不乐地走出喧嚣的房展大厅,想房子剥夺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爱情,剥夺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幸福、快乐和理想。想着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二十年被房子给埋葬了,心里感到一阵悲哀。

老何坐在角落里,还在为房子的事闹心。他上个月在报纸上看中一款二手房,过去看了看房子,对户型、价格也算满意,当场就跟中介公司签订了合同,还交了一万块钱定金,约定一周内办完过户手续,否则算卖方违约,其中中介费七千元由违约方赔付。第二天老何找房主办过户手续,房主说房产证找不着了,叫他等两天,说他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老何一等就是半个月,一下担心起来,天天打电话催问办的怎么样了。房主总是说快了,叫他再等一等。老何又等了半个月,还是没结果。他害怕了,找中介公司要求退还一万块定金,说违约金我也不要了。中介公司的经纪人先是劝他,说你买呗,房产证马上就办下来了。后来又鼓动老何打官司,“要不你告他,他违约,你一定能告赢。”老何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想如果打官司,即使赢了,最快也要一年时间,腿都累断了。经纪人立马阴了脸,说你不买也行,但中介费你必须得出。老何跟他理论,说合同上有规定,谁违约谁掏中介费,干吗还让我掏中介费。经纪人说这我不管,就从你的定金中扣,其他的事你们买卖双方协商。老何最开始死活不同意,最后三方协商,中介公司掏两千,买卖双方各掏两千五,老何实在耗不起了,只得自认倒霉,拿回了七千五,回来后整天骂骂咧咧的,说卖方就是个托儿,跟中介公司合伙骗取普通老百姓中介费。“我他妈一个月赚个千八百块钱容易吗!”老何哭丧着脸说。

过了一会儿,郝薇将她在维纳斯照的结婚照拿到办公室,我一边看一边感叹:她俩还真有夫妻相,皮肤一样的黑。不知道唐帅知道这件事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晚上回到寝室,邹裕库正在偷吃花粉,他一直对自己的武器不满意。有一次王栋弄来几张黄碟,大家屏气凝神欣赏老外洋枪洋炮,看完后他甚是自卑地叹息道:我的家伙太小了,像条小虫,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男人要有一根粗大的*那才叫男人。”大家都笑。我怕伤他自尊,安慰他说书上说只要4厘米就够用。他问我们有没有什么补救办法,大家七嘴八舌地给他出主意,唐帅说把*打肿,我说让蜜蜂蜇一下,王栋建议他喝淫羊藿蜂蜜,跟大烟膏子似的,壮阳效果非常好,有一次他喝过后,在路上看见一头母猪兴奋半天。从那以后,邹裕库天天恶补,吃大葱,吞泥鳅,喝花粉,说是要提升战斗力。半年下来这小子胖了三十多斤,像个大笨熊,牛仔裤被他穿开裆两条。

邹裕库嚼了半天,呸地一声吐了出来,说什么东西。他看了看,是一只蟑螂。我胃里一阵抽搐,劝他赶紧扔掉。他憨笑了一下,说没事,蟑螂都被我吃掉了。我说“小强”吃不了也得在上面撒点尿。他痛叫一声,说小强太他妈可恶了,我抓住它,一定把它小*揪下来。我们寝室蟑螂成精,每当夜晚来临就四处横行,我买了两本新书放在纸箱里半年,前不久翻出来一看,上面被蟑螂拉满了屎。邹裕库又抓了一把放到嘴里。

唐帅依旧在看书,我问他,“知不知道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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